冷六望着先行了几步的冷月,心中的情绪如惊涛骇浪在翻滚。这一刻的她,就宛如巨人一样站在他的心尖上,让他的心慢慢归拢,安定…
见他还没有跟上来,冷月回头看了他一眼,说道:“还站着干什么?跟上,我们去找客栈住下。”
虽然还是命令的口吻,但听起来比以前柔和了许多。
冷六擦了擦眼角,嘴角微微上扬,看起来有些泪中带笑的感觉。
于是逛了一圈,两主仆找到了落脚的地方,是一家叫“风眠客栈”的客栈,环境还不错,一个晚上二百文钱,还包早饭。
安顿好之后,冷月便淡声说道:“走,我们去吃饭,顺便吃完饭晚上去逛一下这府城的夜市。”
冷六听到后面那句话,下意识想拒绝,但突然看到他主子淡定的眼神,便顿了一下,然后说了声“收到”。
……
此时,太守府内。
卢霍甲正满脸包着白布对着坐在正位穿着华服的中年妇人哭诉。
“姑姑,您一定要姑父给侄儿做主啊!那女子如此猖狂,不仅把侄儿还有几个仆从打成重伤,还把兴隆酒楼的掌柜给气傻了!实在是太不把姑父这个太守放在眼里了!您一定让姑父把她抓了,然后狠狠的教训她一顿!”
卢氏见她娘家侄子如此惨状,心里也有些不好受。虽然她这个侄子平时顽劣了点,但毕竟是她大哥最年长的儿子,也是嫡子,所以作为他亲姑姑,难免会对他多疼了些。
“你也是,为何要去招惹这种暴力粗鲁的女子呢!姑姑不是刚刚给你选了两个温柔小意的妾室了吗?怎么?不喜欢吗?”
卢霍甲一听,包着白布条的脸上瞬间讪讪的,他不敢对他姑姑说,那两个小妾被他玩废了…如今还卧病在床呢!
再说了,那两个小妾,哪里有那个恶毒女人美呀!所以他才会忍不住招惹她…
于是撒了个谎,“姑姑,那两个小妾这几天感染风寒生病了,最近在养身体。”
卢氏一听,直言怪不得,又说道:“那你不是还有你妻子吗?许氏当初不是千求万跪娶回来的?如今怎么又不喜欢人家了?”
一听到他姑姑扯这些,卢霍甲便不耐烦了,“哎呀~姑姑!咱们话题跑远了!咱们刚刚说的是让姑父去给我讨公道…”不是扯那些玩腻了的女人!他心道。
卢氏看她侄子不开心了,连忙安慰他,“好好好,姑姑等会你姑父回来,我就让他去给你找这个女子讨公道…”
卢霍甲听到这话才满意,正想说点好话哄一下他姑姑,门口就传来了一道严厉的声音。
“好什么好!他自己做错了事还好意思让本太守给他讨公道!”
只见一个长相威严,留着两撇胡子的中年男人大步跨了进来。而他,就是江州府城的太守——罗正!
“说说,你最近干了多少好事?今天早上一大早,就有个老叟来击鼓,说你掳走了他的女儿至今未还!你来告诉本太守,是怎么回事!”
说来,那个老叟也害怕被报复,但他更害怕永远失去女儿,便犹豫了几天,一大早就来府衙击鼓了!
罗正要不是看在他们卢家曾经也是官宦,举家逃亡过来后给了他一箱金银财宝,再加上是他夫人的娘家,他早就不理他们的死活了!
说来,之前也是看他们的事闹不到他这个太守这边,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如今人家都上来击鼓告状了,让他不得不审视这段关系了。
而且,听说瑞王不日就要路过这里去往徽州边境,也不知道会不会停留,所以还是注意风评为好!别到时候被百姓告状到瑞王跟前,那他这个太守之位就到头了!
卢霍甲看着他姑父如此严肃,心里心惊胆战的。心想道:这姑父咋回事?之前他都是不管的,怎么如今算起账来了!
“嘿嘿,姑父,那…那女子是攀龙附凤,自愿跟着我的!”
这谎话编的,猪都不信!人家要是自愿跟了你,人家爹还会冒着挨板子的风险去击鼓告状吗?
“以为本太守不知道你几斤几两吗?不知道你具体干了什么事吗?我告诉你,以后你们卢家给本太守安分一点,再出什么大事,我就拿你们卢家开刷!”
这话一出,不只是卢霍甲震惊,连一旁端坐的卢氏也震惊不已。
“老爷,你疯了!那可是我的娘家!”
罗正哼的一声,“你娘家又如何?犯了事,就得承担责任!别老是让本太守擦屁股!”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