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你个蠢货,你现在是要毁了我,现在整个部队的人都被你弄得人心惶惶,现在已经开始挨家挨户的调查取证,还有部队里的同志们也已经在往上面报备,你觉得这件事一旦查出是你干的,我还能脱得了干系吗?”
还有,虽然谭城跟许政委都很低调,可从市区来的那些同志们的态度里他也能察觉到一丝猫腻。
怕是两个人的身份都不简单。
“当家的,那,那现在怎么办?我都听你的!”
“你现在知道要听我的了,早干嘛去了?我就不明白了,让你在家里安安分分的待着你不听,饭做得都没食堂大锅饭好吃,孩子孩子你也照顾不好,整天惹是生非,你说要你来随军有什么用!”黄铁牛现在恨不得从来没让她随军,这样他的前途还能有保障。
可是现在,他真的很被动。
除了等结果,根本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当家的,当家的你不能不管我呀,我,我真的是想让你好,让整个家更好才会这么办的。”顾不得疼,双手抱住黄铁牛的胳膊。
“或许,或许他们根本就查不到我头上呢?也或许,或许谭城跟许政委之间也根本不清白呢?今天不就从许政委家里查出了外文书。”
黄铁牛刚才是想把人直接交出去的,这样还能表明自己的清白。
可他们是夫妻一体,再怎么表明恐怕也很难洗脱嫌疑,既然这样,倒不如像她说的,再等等,没准……没准呢?侥幸没查出来,或者真像她说的,许政委跟谭城之间有猫腻,那不是一举两得。
此时黄铁牛的心里有两个小人在干仗,让他举棋不定。
女人又一顿哀求,黄铁牛最终也没做出决定。
决定再拖延一天,要是一天后部队里还是在不断追查,或者谭城跟许政委都被放出来,那他就带人去自首。
成功自我说服后黄铁牛就重新去训练。
而此时的吴秋月已经去了审查室。
当着所有人的面拨通了一个电话,简单的说了一下过程,就将电话交给秦同志。
秦同志接过手,听见对面的声音,表情特别严肃,抬头挺胸,立正端正。
电话不长,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秦同志回过头来就恭敬地让吴秋月先回去了。
等人走了,秦同志才擦了擦脑门上不存在的冷汗。
这,这谁能想到,她一通电话直接打到京都去。
唉,没有比他更悲催的了。
就来参加个文艺汇演,竟然遇到这么糟心的举报。
你说举报谁不行,偏来举报谭家。
谭家人能是那么好欺负的?
这不,吴秋月就拐了道弯儿,一个电话就给打回老宅。
这有靠山凭什么不用。
“爷爷!”
对面老爷子刚接起电话,就听见娇娇软软的孙媳妇儿喊人了。
可老爷子一听就觉得不对了,立马绷住脸,“秋月啊!咋了?是不是谭城那小子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放心,有爷爷给你撑腰,爷爷收拾那个兔崽子。”
老爷子对秋月这个孙媳妇儿简直满意得不能更满意了。
不仅给他生了两个大胖曾孙,还是省状元,又为村里跟部队里做了那么多好事,整个家属院的老伙计谁不羡慕嫉妒他有这么个能干又孝顺的孙媳妇儿。
还有一点,前几天秋月给他送来的那几瓶补药,可真给他大大的涨脸。
别说他的咳嗽已经全好了,就是连老马的咳疾也正在改善中,前几天老马还过来找他,给他提溜了不少好东西。
光灵芝人参都两根,那真是好宝贝,都是年份不短的。
悄悄跟他说了,老马不光咳疾减缓,连身体上的一些老毛病都得到了治疗。
这点上谭老爷子比谁都清楚。
之前老马为了救人,在后背的位置上挨了一木仓。
因为受伤的位置距离脊柱非常近,当年手术的环境又不好,做了手术后在病床上都躺了半年,还是留了后患。
只不过因为年份久,下雨阴天老马的后背都会又酸又疼。
他的这些老伙计身体就没有一个好的,不过有了秋月的药,虽然没办法根除,却能减轻痛苦,他们已经很知足。
吴秋月知道老爷子是误会了,赶紧道:“不是的爷爷,不是谭城欺负我,是部队里,有人举报谭城跟许政委……”
然后,吴秋月就将今天发生的事给说了一遍。
对面,谭老爷子听见居然有人举报他大孙子,还把孙媳妇儿做翻译的事也给拉了出来。
怎么着?这是想将他孙子一家一锅端了啊。
耻辱!
对谭家来说这简直就是耻辱。
“岂有此理,竟然敢怀疑到咱们家头上,放心,有爷爷呢,爷爷这把老骨头还没埋进土里,谁也别想动咱们谭家,爷爷给你们出气。”
吴秋月打电话可不是为了让老爷子生气的,赶紧抽了下鼻子,恢复了正常的声音,道:“爷爷,我不生气,您也不许生气,那些人已经看过我的翻译师证件,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
不过谭城跟我大哥还被关着,今晚怕是不能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