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前锋打破了那层“深爱”的厚重滤镜,再看王敏,就觉得吸引他的那种柔弱小白花气质,也就那样。
“王敏,真的假不了,假的也不会成真,如果你真的做过,相信警员同志也不会逼着你认罪,你安心的跟警员同志去派出所,好好配合调查,我在家等着你。”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齐前锋显然已经做出决定。
两名警员还担心齐前锋会脑袋不清楚,现在看来人家还是很支持他们工作的嘛。
“同志放心,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王敏就被堵了嘴带走了,齐前锋呢,转头就看到谭城夫妻,还有一脸铁青的马文松。
齐前锋是真不想面对马文松,毕竟自家媳妇儿要害死人家的女人。
“马文松同志,不管事情真假,这事是我媳妇儿做得不对,我代她跟你道歉。”
马文松脸上没丝毫缓和依旧冷着脸道:“齐前锋,你有话还是留着等回部队再说吧。”
说完就接过谭城手里的软管,跟着医生走了。
他得立马带着罪证去化验,才能早点将王敏那女人的罪行盯死了。
齐前锋本就不大的脑子顿时飞快地运转,脸色一片惨白。
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人家是根本没打算捂着,回部队肯定要告到政委那边,到时候,被审查的就不是王敏反而变成他。
他是知道的。
当年升副连呼声最大的就是马文松,而他……实际就是个贼!冒领的当年惨死在战场上另外一位战友的功劳,也偷了马文松两年的职位。
那位老同志早就退下来,而他……
有个残害军嫂的媳妇儿,很可能会被送上军事法庭,而他身为她的丈夫,怕是要受牵连,毕竟别人有理由怀疑,他媳妇儿动手害人,是想给他搬来绊脚石。
齐前锋整张脸已经黑得能滴墨汁。
半年多以来的幸福生活就像泡影,还把他给拖进深渊,脚步沉重地办理出院手续,在别人指指点点中离开医院。
毕竟王敏被警员带走,医院不少人都看见了。
众人八卦的心思跟星星燎原似的空前高涨,四处打听。
“你刚刚看到了没有?那个大肚子的女人被警员同志给抓走了!”
“你说说好好的人咋就被抓了呢?”
“我听说啊,好像是想故意害人!被医院的医生给当场抓住了!”
“啥?!这么大胆嘛。”
“切!这就大胆了!我的病房就在被害人隔壁,我可听得一清二楚,那大肚子女人不光在医院害人,还把人推下水,差点淹死呢!”
“哇!那女人咋这么狠毒,难怪被抓,活该!”
“就是,那女人就该被木仓毙,长了张小白花的脸,居然干这么狠毒的事,你说说,她咋下得去手!”
“人家胆子大着呢,我听说被害人还是军嫂呢!”
“呸!天煞的瘪犊子,连军嫂都敢杀,这样的女人千刀万剐都便宜她了!”
医院里,三五成堆的病人跟病人家属,很快拼凑出事情的真相。
之前跟王敏同一间病房的产妇,吓得一屁股坐到床上,口中喃喃,“俺的个娘嘞!我竟然跟杀人凶手住在一块,还想跟她一块下楼逛逛!啊……疼疼!”
兴许是情绪起伏太大,羊水破了,肚子疼起来。
医院里的事情吴秋月不清楚,她现在跟谭城正在病房里,照看杨梅。
杨梅已经醒过来,这会儿还惨白着脸,“我没想到啊!王敏那个贱人竟然敢害我,我差点,差点就死了!”
杨梅提起这事还吓得浑身打哆嗦。
她可是摸了一把阎王爷的鼻子!
“嫂子,王敏她为什么要害你啊?”等她哭过一场平复下心情,吴秋月才问出这话。
“对了,因为一张纸,我亲眼看着她带了一个破旧的小瓶子,里面还藏了张纸,我过去的时候,她正在往里面塞,我没多想就靠过去,谁知道她居然脸都吓白了,我是军嫂,一些事比普通人知道点,肯定要有所怀疑,只不过她趁着我不防备,拿一根针扎针我胳膊上,我就浑身没了力气,那死女人竟然把我拖进水里,让海水把我冲进深处。
我想挣扎,想喊,可我没力气,我当时就觉得完了。
秋月,那个女人肯定有问题,我怀疑她就是敌特。”
敌特。
这样的字眼代表着什么,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不清楚。
就是因为知道,才更该通知部队。
“媳妇儿,你现在这边等着,我去找下院长。”
这事绝不能在外面的电话亭打电话通知,而这边有电话的也只有院长的办公室。
谭城的脸冷如冰霜,直接去院长办公室,说明来意。
得知他是部队里营级,而且是有特别重要的事打电话。
人精似的院长立马道:“谭队你尽管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