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呀是齐副连长家的闺女,昨天跟我们坐同一趟火车过来的。”吴秋月简单地介绍道。
吴向西点点头就没再继续追问。
“齐副连长?他那个二婚媳妇儿过来了?”魏红询问道。
“嗯,还挺着大肚子呢。”
“啧啧!齐前锋动作倒是挺快。”魏红感叹道。
“什么意思?”吴秋月无聊就多问了一句。
“你来部队时间短,可能不清楚,当初齐前锋爸妈是跟着过来探过亲的,还在招待所住过两个月。
那时候齐前锋刚娶了媳妇儿,他的妻子是那种老实本分的姑娘,很会过日子,也特别会照顾老人。
后来齐前锋的爸妈要回老家,齐前锋就干脆让他媳妇儿回老家伺候老人,半点让前头媳妇儿随军的心思都没有。
啧啧!倒是没看出来,娶回来的新媳妇儿就是不一样,刚结婚就递交随军申请,等了半年才分了一室一厅的房子。
上个星期房子才下来,立马就打电话让新媳妇儿过来随军。
我听说啊,齐前锋的爸妈前几天突然出意外没了,新媳妇儿倒是不用伺候公婆了。
就是可怜了小姑娘,看着怯怯的,都不敢跟人说话。”
昨天齐前锋还来他们家借过锅铲,看架势是要动手做饭。
他前头娶的那个可没这么好待遇,别说做饭,连热水他都没烧过一口。
这新媳妇儿好本事。
吴秋月心思微动,齐家爸妈都没了,难怪王敏会拖着继女过来。
齐家这事当个插曲就过去了。
吴向东回来,还提了一瓶酒,看着自家二弟小妹,心里热乎得不行。
“大哥!”
“二弟,快坐。”
一家人坐在一块,询问家里的情况,这也是吴秋月最想知道的事。
“爸跟你二嫂在我来这边的时候,跟村长大伯开好证明,已收拾好东西,不过我没让他们坐火车去京都,我想着既然是过来这边开车,干脆就拐道弯儿,到时候去桃坪村接上爸跟你二嫂他们。”吴向西喝了一口酒,然后又接着道:
“嗯,我觉得二弟这样做是对的,这样还避免坐车辛苦。
那三弟那边呢,他怎么想的?”
全家人都搬离桃坪村,就剩下三弟跟家宝父子在镇上,那他会不会多想?
原本小的时候就他一个人在镇上做学徒,现在离婚,脱离赵家,爸妈却又收拾东西去京都。
似乎三弟一直都是被家里人放下的那个,三弟怕是会难过。
“妈临走前就特意将三弟喊到面前问过他的意见。
原本咱妈打算再帮他物色一个媳妇儿,可三弟被赵小桃给算计怕了,也担心再娶回一个厉害的媳妇儿对家宝不好,就拒绝了。
说暂时还没再婚的打算,想在运城再干个两年,等爸妈都来京都站稳了,他到时候再搬过去。
反正他有手艺,到哪儿都饿不着他。
还有啊,三弟又重新拜了一位师父!”
这下不光其他人,就连吴秋月都上心了。
三哥再次拜师,这可是上辈子都没有发生过的事。
她觉得三哥的人生已经从赵小桃被抓进派出所就被改写。
三哥没有颓废一蹶不振,相反他很有自己的想法。
现在居然有拜师,就……挺稀罕。
吴秋月问道:“二哥,三哥拜的师父是做什么的?”
吴向西挠挠头,憨憨地笑两声,道:“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之前三弟只拿锯子螺丝刨子这样的工具,现在居然随身带刻刀,我就见过一次,还不老少,大的小的,还有比针大不了多少的,总之,看着就是要做精细活。”
听吴向西一形容,吴秋月顿时眼中闪烁着惊喜。
雕刻师。
或者称之为玉雕师木雕师。
如果是现在这门手艺还真就不吃香,被人知道了,还有可能被举报或者被打上标签,可一旦这门手艺学精,再过个几年,绝对是求上门的技艺。
“我三哥那个师父是从哪儿找来的?干什么的?有没有麻烦?”毕竟还处在一个十分微妙的时期,还是不要太张扬得好。
“这个你放心,人是你三哥自己捡回来的,好像是咱们隔壁村的,住在牛棚里的人,之前晕倒在路上,你三哥去村里给人打家具给碰上,把人背回城里,又是送医院又给垫付医药费。
人救回来了,就是身体虚弱,你三哥就成天地往医院跑去照顾对方。
这不,对方觉得是你三哥救了他一命,又没钱还想着亏欠他。
你三哥那人你也清楚,他就不是小气人,知道老头在牛棚里伤了身体,还跟医院要了证明,又去隔壁村找村长开了证明,干脆把人弄回家里养身体。
对方见到你三哥的手艺,就决定教你三哥雕刻,据说那套刻刀还是你三哥的的拜师礼。”
吴秋月挑眉,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