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吴秋月追上来时,吴向北两人都已经坐在程氏饭店门口吃上了馄饨。
好在四哥还算有点良心,给她也叫了一碗。
三个人吃完馄饨,吴向北跟她们定好几点回村,就跑没影了。
留出空余的时间,吴秋月开始审赵晓竹。
“老实招来,你跟我哥是什么时候偷偷谈对象的?”这么大的事,晓竹竟然没跟她透漏,太不够姐妹了。
“也没有偷偷,就是你哥回来这两天才确定下来,只不过你一直忙我也没时间,原本打算等忙完这批头花再说,谁知道就被你撞见了。”
说起两个人的事,赵晓竹还是脸颊泛红。
自从上次她被吴向北救回来,他就时不时来知青点转悠两圈,今天送她一碗肉,明天送她小点心,还会送她苹果……总之,他一点一点就侵占了她的心。
上次她跟吴向北说起还在读书的事,他就一下消失十几天,她还担心怕自己说了什么让他误会的话,坐立不安。
谁知道他出去回来一趟,竟然给她塞了一块女士手表。
她回忆那天,还是觉得心跳如雷。
“赵晓竹同志,我现在能给你手表,将来也会赚够四转一响,会在城里买房子,你愿意以结婚为目的跟我谈一场一辈子的对象吗?”
在那天他们确定了对象关系。
就这么想想,都是甜蜜的。
吴秋月看她笑得幸福,决定暂时饶过她,“行吧,我相信你,不过我可是你娘家人,我四哥要是欺负你,你尽管来找我告状,我收拾不了他,还有我妈呢。
赵晓竹同志,你嫁进我们家,有我这么好的小姑子就等着享福吧。”
赵晓竹想甩她一个白眼,不过心里又暖烘烘的,还是想损她两句,“你可别忘了,你也是快结婚的人,马上就不是吴家人,而是谭家人啦,我还怎么享福?”
“你这么说也对,福我是没办法让你享,不过还有我哥啊,我四哥那么稀罕你,肯定把你供起来。”
“供什么供,我又不是菩萨。”
“谁说不是,你在我四哥心里,指不定比菩萨还美呐!”
赵晓竹羞红了脸,“好你个秋月,你就揶揄我吧,哼,等谭城回来,看你还有脸羞我,没准,你们俩整天都粘在一起。”
“嗯嗯,我也这么觉得。”
“你个厚脸皮!”
吴秋月捏了捏自己嫩生生的脸,“没觉得厚啊!四嫂,要不咱俩比比?”
“你……臭秋月,等着让你四哥收拾你。”
“找帮手啊!我四哥在家里可没我帮手多。”
赵晓竹:“……”似乎,也是。
真拿这家伙没办法。
吴秋月轻笑,也不打趣她,“好四嫂,那咱们上楼,先揉面。”
吴秋月把赵晓竹给湖湘夫妻介绍一遍,然后上楼就见春丫已经开干。
“秋月姐,你来了!”
“嗯,春丫,这是我朋友晓竹,你喊她晓竹姐就行,这两天她让她给你揉面烧火,你们俩分工合作,晓竹你这两天也得学着做糕点,有问题吗?”
赵晓竹摇头:“没问题,我会好好跟春丫同志学。”
“嗯,那咱们开始吧。”
新的一天,吴秋月先上手做了一锅鸡蛋糕,一些昨天卖的情况来看,还是鸡蛋糕受欢迎。
毕竟,鸡蛋糕不压称,一斤数出来都比红枣糕跟栗子糕要多两三个,而且那股鸡蛋的香味儿实在太诱人,让人闻着就想吃。
吴秋月决定今天按照二比一比一来做,做两锅鸡蛋糕,红枣糕跟栗子糕都做一锅,等卖完再开始做鸡蛋糕,这样不容易有剩余。
果然今天跟秋月猜想的一样,来的人比昨天还要多,刚开张就已经有人在排队。
鸡蛋糕刚出炉,客人就围过来,“小老板,你这鸡蛋糕做得真香,隔着大老远俺都闻着香味儿咧,你是不知道,俺家那个小祖宗,昨天吃了你们家鸡蛋糕,死活今天还要,我出门的时候还在家哭呢,小老板,你再给俺称半斤。”
“行大哥,我先给您称。”
昨天吴秋月借的饭店里的称,倒是把这事给忘了,等中间歇息没人的时候,她得去跟程铜锅问问这称是从哪儿淘来的。
这是长久生意,称是不能缺,整个称非常有必要。
可惜今天生意实在太红火,别说她没得空闲,就是程铜锅,也一直在后厨忙着挥动锅铲。
好家伙,好几次大火都有半米高,弄得吴秋月看了好几次,生怕程铜锅炒得太忘我,把后厨给烧了。
中午吃饭都没顾上,还是湖湘过来撑了半个小时,她急火火地吃完饭,又拿水杯装了一大瓶水,才重新把湖湘换下来。
当然,吴秋月跟春丫他们俩中午要在饭店吃饭,所以,跟程铜锅说好,他们俩每个月给六块钱饭钱,现在加了赵晓竹,吴秋月就跟湖湘说加钱的事。
湖湘十分不悦道:“你这丫头,这么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