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哥,这么多鸡万一砸咱们手里,有钱哥回来指定得扒咱们皮。”跟王贵一条心的兄弟担忧地道。
有钱哥临走前可是让贵哥看家,这一下出去三百多块,他怕王贵担责任。
王贵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等有钱哥回来,我保证,他不仅不会骂我没准还能奖赏我,到时候哥请你吃饭店里红烧肘子。”
“哥?那个小子真这么神?”
“哥还能骗你,以后跟着哥走总没错,走去收钱去。”
吴秋月拿了钱出来,重新回到巷子里就把身上的装给换了,再把自行车提溜出来。
肉有了,家里自留地里的菜倒是没多少,吴秋月决定去菜市场那边看一下,有没有新鲜的蔬菜。
吴秋月推着自行车,身上穿得又特别周正,走过去的时候,自然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菜市场这边,大多都是村里自己人种的,吴秋月转了一圈,终于停在一个四十几岁头发就已经灰白的中年女人面前。
“大婶,你这小油菜倒是新鲜,怎么卖的?”
别人家摊子上的菜都蔫巴巴的,就这个大婶的菜,不光新鲜还比较特殊。
不光有小油菜,还有一把黄蒜苗,切下来的尾巴上还带着点露水,那新鲜劲儿,一看就是新割的。
“大闺女你倒是识货,大娘这油菜五毛一斤,蒜苗六毛钱一斤,都是新鲜的,今天刚摘的,要多少啊?”
“嘶!”不说吴秋月被这价格给震住,旁边卖菜的几个大娘也是吓了一跳。
平日里这些菜都是几分钱一斤,就因为稀罕,这婆子竟然敢卖五六毛,都快赶上一斤猪肉的价格了。
“你这娘们也忒黑心了,你这是卖菜啊还是卖肉呐!”转头就笑呵呵地跟吴秋月道:“大闺女,别买那个黑心肝的,看看我这菜,我的小白菜也很新鲜。”
小白菜是挺新鲜,就是菜尾巴上还挂了三两的泥,一看就让人不想买,再说他们家的自留地里就种了小白菜,她何苦再花闲钱。
吴秋月还是花了三块钱,买了两斤蒜苗,一斤多的油菜。
“大娘,你这菜还能卖多久啊?”吴秋月有心打听,又递给妇人一块钱。
“唉,大闺女,我跟你说实话,我家婆婆有腿寒的毛病,一遇冷就走不动路,所以我们八月底就烧炕,我婆婆嫌弃嘴里没味儿,我就琢磨着在炕头上摆上几头蒜,谁知道才半个月呢,就长了大半截蒜苗。
我就琢磨着,既然蒜能长,撒点油菜种试试,这不,还真被我种出了这点。
家里吃不完,我觉得这菜稀罕,这不就拿出来卖掉,下次啊怕得等一两个月才有了。”
她说者没心,吴秋月听者有意。
这不就是简良版大棚菜。
她记得上辈子就有人弄出了反季节大棚菜,还在电视新闻里报道过,那人讲得特别详细,大棚种植的方法全都说了一遍,她也因为好奇,一点不落地记在心里。
人家整个村的人都因为种植反季节大棚菜而发财,那她为什么不可以!
这才九月底,要是在自留地盖个小暖棚,应该用不了三五天,再种上菜,没准还能赶在年前出一次新鲜大棚菜。
再加上她空间里也能种植一批新鲜菜,吴秋月还能趁机掺杂在大棚菜里赚一波。
这样既不会显得突兀,还能带着全村赚钱,更不用担心别人发现她的不同。
虽说家里人对她不会怀疑,难保外头的人会盯上她,这样能光明正大地带着全家吃肉,多好的事。
想好了就干,吴秋月推着自行车开始打听哪里有卖油布的地方。
塑料纸的费用太贵了,吴秋月觉得还不如先去问问油布的价格,如果合适先用油布吧。
吴秋月打听了一阵,好不容易从一个年老的婆婆口中打听到一个在镇上做油纸伞的人家。
这人祖上曾经在京都开过油纸伞的店,他们家是祖传的手艺,所以油纸布也肯定会有。
他们家的伞做得又结实又好用,比现在那个洋人店里的伞好用多了。
只不过他住的地方离这边有点远,吴秋月骑自行车过去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老太太说的地址,跟火车站就隔了一条街。
火车站建得比较偏,吴秋月找过去停在一处破败的门前,上前敲门。
“敲什么敲,赶着投胎啊……”
屋里气急败坏的声音,还伴随着几声咳嗽。
开门的是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他的头发花白,脸上也都是沟壑,一眼就看出来,这男人饱受过年代的摧残。
看着门外的秋月,老爷子凶巴巴地问道,“你个女娃子,没事来我家干嘛?”
吴秋月也没隐瞒,说明来意,“老爷子,我来找你是想跟您换点油布。”
“换油布?谁告诉你来找我的?”老爷子拧着眉,语气还是不善。
“我在菜摊子那边碰到一个头发灰白的奶奶,是她告诉我来找您的。”
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