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红杏进村她就没再多管,带着谭城回家去了。
刚进家门,家里没人,预料之中的事,毕竟抢秋收在即,她干的又是投机倒把,要是家里留人,肯定会给村里长舌妇留下话柄。
“你先进屋,我帮你看看伤口。”
谭城差点以为自己听差了,这,这咋还能有这么好福利呢!
吴秋月见他眼睛直勾勾盯着她,就知道这丫的想差了,嗔他一眼,“瞎想什么,伤在你后背,家里又没其他人,万一伤口崩开流血,更难愈合。”
谭城见她脸颊绯红,又嗔又怒,宛如一只被激怒的小奶猫,又奶又娇,还软乎乎的,让人特别想把她抱进怀里,然后狠狠地蹂躏。
“不稀罕就算了,我先去地里送水。”
谭城哪儿能让她就这么离开,立马拉住人,把人往屋里带。
房门没关,谭城知道,两个人共处一室都已经是极限,哪里敢关门。
对于这个小细节,吴秋月察觉了,为他的心细感动。
他真的很为她考虑。
谭城穿的是军绿色的长衫,解开纽扣,趴到炕上将背后的伤露出来。
刚缝合的伤口有一条臭巴巴的黑线,像一条黑黢黢的蜈蚣。
缝合处的线没有崩开,可伤口已经扯出血珠,周围的皮肤一片红肿,伤口的左侧,还有一条碗口粗的紫黑色印迹。
吴秋月当即咬紧了唇,眼圈通红,这都是替她挡下的伤。
谭城正觉得纳闷,后背上落下一丝沁凉,温热的指尖沾了凉凉的药膏,一点点擦在伤口处,本就灼痛的伤口不仅没有降温,那火热反而散发至4肢百骸。
好不容易忍受住这难挨的‘甜蜜’,吴秋月要走,被谭城一把抓住了手,“别走,跟我说会儿话。”
好不容易表明了心意,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就被李红杏的出现打断了,他心里哀凄凄憋屈。
“说什么。”
手被握了一路,这会儿被抓住,还是脸红心跳地厉害。
“你别离我这么远,我都快看不清你的脸了。”
吴秋月嘴角抽了抽,他们就隔着半个炕的距离,怎么可能看不清。
不过看他受伤的份上,吴秋月抿了抿唇,脚步往前移了小半步。
“我在这里,你想跟我说什
么话?”吴秋月拘谨地站着。
谭城拍了拍炕沿儿,“你坐这里,不然我看你还得仰着脑袋,怪累人。”
吴秋月乖乖坐下,谭城一下挪过来,跟她面对面坐着。
“秋月,我……我想……”
谭城宽大有力的掌心扳在秋月的双肩,吴秋月屏息,圆溜溜的杏眸像沁染了春水。
这个谭城……他怎么能……
谭城却只是双臂穿过吴秋月的腋下,将人半抱进怀里,脑袋耷在她的肩头,不敢乱动。
“月月,都走了一路了,可我还是觉得像在做梦。”
谭城极为克制,胳膊上的力道并不重,只要秋月悄悄一挣扎,立马能挣脱。
可她竟然贪恋这个温暖的怀抱,索性任性一回,借着他的力,干脆靠进他怀里。
谭城受宠若惊,差点给整不会了。
“你刚才想跟我说什么?”
谭城好不容易稳住心神,将怀里的娇软抱得稳稳地才开口,“月月,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吗?”
吴秋月拧眉,“不是上次在山林里,你救我吗?”
“不是!”
“嗯?!”难道是她记忆出错了?
“我第一次见你就是你之前去黑市的装扮,当时你踢了钱子枫一脚,我就站在饭店的外头。”
那么早就认识她了吗?
可她做了伪装,还隔着那么远,他怎么就认出她呢?
“当时我就在想,这小姑娘还怪有意思,不就是抢在她前头嘛,怎么还动脚呢。”
吴秋月没料到自己的糗事被他看到,脸上露出赫然,气鼓鼓地道:“谁叫钱子枫不懂得先来后到。”
“是是,月月没错。”
被迫认错的钱子枫:“……”
“后来在山上遇到,我第一眼就认出你,而且,我看上你了,就有个声音在喊,这就是我媳妇。”
“呸!不要脸,谁要当你媳妇!”
这个自大狂,自以为是,专横霸道,真讨厌。
“我知道我那样想不尊重你,可这是我当时的第一个念头,我就想说给你听。”
很奇怪,刚才还怒气升腾,听完他的解释,转眼自己的怒火就扑腾成渣渣。
要不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看看,才几句话就让她放弃讨伐他的立场。
“后来我听爷爷说给我订下娃娃亲,我第一个念头就是退亲。
我虽然没问过你的心意,可我不想我的婚事将就,这不光对我,对谁都不公平。”
吴秋月笑嘻嘻地道:“所以,你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