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的不是我啊!”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
“要真是我割了绳子,让我天打五雷轰,出门被车撞,不得好死。”
老头发誓赌咒,信誓旦旦。
虎平涛淡淡地说:“你想清楚,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现在你还有坦白宽大的机会,如果被我们查出来是你干的,到时候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你吃不了还得兜着走。进监狱罚款,一样也不能少。”
老头怔了一下,随即很好的掩饰住表情:“……你别说那么夸张好不好。不就一条绳子而已……至于吗?”
这话让虎平涛心中更多了几分笃定:“看来你是不愿意承认了?”
老头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又不是我干的,我干嘛要承认?”
虎平涛也懒得跟他废话:“行吧!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只好走程序了。”
老头有些紧张,期期艾艾地问:“……你……你想干什么?”
虎平涛道:“我怀疑你故意割断安全绳,蓄意伤人。现在跟我回派出所配合调查。”
老头一听就急了:“凭什么啊?”
“就凭我是警察。”虎平涛冷冷地说:“我有权传唤你。走吧!”
……
张有田这人心理素质极差。到了派出所,进了审讯室随便一问,他就开口承认了。
“绳子……是我割的。”
尽管得到了预料中的答案,虎平涛仍然无法理解他的行为:“伱为什么要这样做?”
张有田被固定在审讯椅上,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虎平涛试探着问:“你是不是认识那个做工程的年轻人?你和他有仇?”
“不认识。”张有田下意识地回答。
虎平涛越发觉得难以理解:“既然不认识,你干嘛要害他?那可是四楼接近三楼的位置啊!难道你不知道从这个高度掉下去,会把人摔死吗?”
张有田再次陷入沉默。
虎平涛换了一个问题:“你是用什么工具把绳子割断的?”
张有田想了想,抬起头:“我用家里菜刀割的。”
虎平涛顺着话头,继续之前的问题,旁敲侧击,同时给对方施加心理压力:“你的行为属于故意伤害。张有田,人家没招你惹你。小区墙体补漏是物管公司请人做的,你作为小区住户,这对你是有好处的啊!我看你是吃多了撑的吧!”
“我告诉你,你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说严重点儿,这是故意谋害他人性命。”
张有田心中大骇,抬起头,急急忙忙辩解:“你……你别唬我啊!我就割了条绳子而已,他掉不掉下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虎平涛有些火了:“安全绳从楼顶上放下来,从你家的窗户外面过,那么大的一个人,难道你看不见?”
张有田狡辩:“我还真没看见。我……我老了,眼睛不好,平时都戴着老花。之前不是说了嘛,我在屋子里睡觉……哦,不是,我就是觉得烦,所以用菜刀把绳子割了,我真不知道绑着人,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虎平涛目光冷峻:“你好好想清楚,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张有田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发出尖叫:“我没杀人,我就割了条绳子!”
虎平涛用指关节用力敲了敲桌子,加重语气,故意吓唬他:“人家从三楼摔下来,现在躺在医院里,进了重症监护室。医院那边初步检查,光是骨头就断了好几根,内脏大出血,还有严重的脑震荡……你自己好好想想,真是作孽啊!”
“人家报警了,我去医院看过,那边开出初步治疗方案就得三十多万,再加上后期康复和营养费什么,林林总总不会少于五十万……我告诉你,你这次麻烦大了!”
张有田被吓得脸色发白:“怎么要那么多钱?”
虎平涛讽刺道:“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换了你自己从三楼摔下去试试?那还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都摔成这样,你这老胳膊老腿儿的,没個一百来万估计根本治不下来。”
“你说什么?”
“一百万?”
“你唬我的吧?”
张有田是真的被吓坏了。他浑身发抖,双手死死抠住椅子边缘,双眼发直。
虎平涛一看情况不好,连忙改口,语气也比之前变得缓和多了:“这些可不是我说的,而是根据医院那边的检查结果估出来的治疗费。我还真没吓唬你……你说说这都什么事儿啊!你好端端的呆在家里作什么不好,偏要用菜刀割人家的安全绳,这不自己给自己找事儿嘛!”
张有田毕竟六十多快七十岁的人了。人上了年纪,身体不好,精神方面也一样。他犯罪归犯罪,可要是在审讯过程中受不住惊吓,突然中风、脑溢血、心脏病发作什么的……到时候家属找上门,派出所这边就算有理,说不定还会被搞得很被动。
类似的事情有过先例,另外就是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网络传播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