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连眼珠子都得瞪出来。”
“黑煞神?”虎平涛好气又好笑地摇摇头:“有那么夸张吗?”
周昌浩神神秘秘地说:“这话可不是我说的,起先是从市局那边传出来的。说你不是普通人,是在外面执行过任务才回来的。沾过血,身上还背着好几条人命。本来是早就要高升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被安排在这儿当所长。说好听点儿,是低就。说不好听的,那就是跟上面的领导不对付,发配流放。”
虎平涛笑着摇头:“这哪儿跟哪儿啊,瞎几把扯……说正事儿,我对梁萍这么处理,你没意见吧?”
周昌浩回答得很干脆:“你看着办吧!”
虎平涛用力吸了口烟:“那行,让她在笔录上签个字,然后放她回家。这都半夜两点多了,再熬下去也没意思。有什么事儿,等明天再说。”
……
翌日。
吃过早餐,虎平涛让孟辉准备一下,跟着自己出外勤。正在办公室里填单子,只见张娟从外面走进来。
虎平涛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对面墙上的石英钟,疑惑地问:“你挺早的啊!昨晚没睡觉吗?”
张娟满脸疲惫,拉过一张椅子在对面坐下,双手合抱着趴在桌上,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把那女人放走的时候都两点半了,还怎么睡?我这边六点半就要到台里倒片子,中间就两、三个钟头,睡了也等于白睡。”
虎平涛已经填完手上的表格,他将文件装进活页夹,笑道:“院子后面有宿舍,你到那边休息一下吧!或者今天你就别跟队了,回去补个觉。”
张娟摇摇头:“那不行。这节目我们必须跟拍,而且我还认定就跟着你了。”
虎平涛也不矫情:“既然这样,那就走吧!”
张娟怔了一下,疑惑地问:“现在才八点多,就有案子了?”
虎平涛坦言:“刚过七点的时候电话就进来了。有两起,都是交通肇事。后来转到交警那边。七点四十五的时候又来了一起,老周带着人赶过去处理。你进来之前的两分钟又来了警讯,说是钟山医院那边有人医闹。”
“这不,我刚填完单子,现在就得过去。”
张娟尽管浑身酸软,还是咬着牙从椅子上站起来:“那走吧!姑奶奶跟定你了!”
……
今天的事情特别多。
钟山医院那边刚处理完,就接到一一零指挥中心电话赶往瑞和农贸市场————普通的民事纠纷,两个经营户为了摆放货物区域的问题现是吵架,后来干脆抡起了拳头。
虎平涛赶到现场的时候,其中一个鼻子已经破了,流了很多血。他连忙制止双方,安排伤者去医院包扎,做伤检。
这边还没忙完,指挥中心又发来消息:宋园路附近有人偷摘枇杷吃了中毒,上吐下泻,家属已经将其送往医院诊治,现在正与相关路段的绿化管养人员扯皮。
张娟在旁边听着虎平涛与指挥中心对话,因为现场嘈杂,听得不是很清楚。等他挂了电话,张娟疑惑地问:“吃枇杷怎么会中毒?还有,这事儿跟绿化管养有什么关系?”
虎平涛解释:“宋园路那边是老街,两边绿化带里都种着枇杷树。那是观赏树种,不是食用枇杷。两者区别还是很大的。现在正是挂果期,有些人嘴馋,又喜欢贪小便宜,就溜进绿化带爬上去偷枇杷。”
张娟听得直摇头:“那种果子能吃吗?”
虎平涛认真地说:“能是能吃,但不好吃。好果子都是长期培植出来的,这种种在街边的枇杷树果子小,又酸又涩。别说是吃了,光是看看卖相就没有食欲。”
张娟皱起眉头:“可偷吃枇杷的那个人,为什么会中毒呢?”
虎平涛解释:“以前我就处理过类似的案子。当时是在野生动物园附近,那附近的绿化带栽了很多冬樱花,春天开花,夏天挂果。有人看树上的樱桃熟了,就趁着半夜带着口袋去偷。冬樱花也是观赏树种,那种樱桃也不好吃。当时是夏天,天气热,绿化部门为了防虫,就给辖区内的行道树打了药。”
“头天打的药,第二天没下雨,晚上那人去偷樱桃,吃了以后立刻中毒。”
张娟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宋园路偷枇杷的那个人,情况跟你说的这个一样?”
虎平涛叹了口气:“有些人出了问题补充自己身上找原因,总是怪这个怪那个。当时偷樱桃的那个人被送进医院,家属直接找到辖区绿化部分,振振有词的找人家要赔偿和医药费,还说什么就是吃了打过药的毒樱桃才这样,张口就要几十万。”
张娟眉头皱得更深了:“照你这么说,这个偷枇杷的,肯定也会狮子大开口,找绿化部门要补偿?”
虎平涛点点头:“现在的社会风气越来越拜金。只要能搞到钱,脸皮尊严什么的统统可以放在一边。”
他随即话锋一转:“不过话又说回来,撒泼耍赖也只是以前管用,现在就不行了————古渡区前年政协会上就有人提出遏制这股不良社会风气的提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