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琳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捂着肚子笑个不停:“那我是什么?希瑞?”
虎平涛叹了口气:“你这种搞法就不好玩了。希曼和希瑞是兄妹好不好。这算什么?”
苏小琳笑了半天,好不容易缓过来:“刚才在包房里一闹,我也没吃好。正义的希曼哥哥,要不你帮我煮点儿稀饭吧!”
虎平涛卷起衣服袖子,转身往厨房走去,边走边问:“要不要加点儿料?”
身后传来苏小琳甜甜的声音:“好啊!煮皮蛋瘦肉粥吧!”
……
入秋了。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海鸥第一次从西伯利亚远道而来,驻足于滇池这个高原湖泊,从此候鸟们在此安家,成为省城冬季最具特色的景观。
翠湖、海埂大坝、盘龙江沿岸……这些地方每天早上都有人喂海鸥。以前用的是大多是面包和饼干(撕碎了投喂),后来在政府引导下逐渐变成了鸥粮。这玩意儿对海鸥来说味道很不错,只要有人大把撒出去,水面上“呼啦啦”顿时飞起成片的白色精灵,围绕着你欢呼、雀跃。
这个星期谭涛休息,轮到虎平涛值班。
比起北方,滇省省城的秋天只需要一件毛衣,甚至更薄的卫衣也行。顶多就是一月二月稍微气温较低,但最冷的时候也很少跌破零摄氏度,极少下雪。
派出所宿舍里用不着生炉子。不过天冷对人体生理还是颇有影响,包括虎平涛在内,所有人都贪睡,尤其是清晨的那半个小时,热乎乎的被窝简直就是上天赐予人类最好的礼物。
被孟辉从床上叫起来的时候,虎平涛揉着眼睛看了一下摆在床头的手机————凌晨五点二十二分。
虽是值班,但夜里的案子少,大伙儿轮换着休息。和衣躺在床上迷一会儿,总比趴在办公室桌上打盹强。
“大清早的就有人报警……真是的。”虎平涛一边侧身坐起来,一边打着呵欠发牢骚:“好好呆在家里睡觉不行吗……唉……”
说归说,该做的工作还得做。
他坐在床边弯腰穿鞋,顺便问孟辉:“哪儿报的警?”
“正和小区。”孟辉递了一根烟过来:“一一零指挥中心那边说是噪音扰民。”
“噪音扰民?”虎平涛接过烟,塞进嘴里,站起来边往外走,边掏出打火机点烟,疑惑地问:“一大早的就噪音扰民?该不会是广场舞吧?”
从去年开始,省城就重点整治广场舞扰民现象。以前接警处理此类案子,大多以劝说为主。毕竟噪音扰民现象归环保局管,然而制度摆在那里,环保局上班时间朝九晚五,下班以后就没人接电话,再加上老百姓的惯性思维,出事儿找民警,到头来,还是打一一零电话。
警方对这种事情没有处理权,只能以书面形式反馈给环保局。环保那边因为入夜后就无法现场处理,白天又找不到人,于是造成恶性循环。
后来就不一样了,环保部门联合省厅,授权出警的警察使用仪器,对噪音现场进行测评。只要超过限制分贝,就对当事人进行处罚。
其实很多所谓“麻烦事儿”解决起来也简单,只要对其处以罚款,哪怕只有几块钱,也可以对涉事者产生畏惧心理,进而对其行为产生遏制。
全面执行新政策以后,广场舞扰民的案子虽说还有,可比起以前的确是少了太多。很多舞蹈队在活动的时候都自觉降低音量,或者配备了无线耳塞。偶有几起,警察赶到现场后根据实际情况,要么举实例说服教育,要么按照规定罚款,复发率一直很低。
所以虎平涛才有这么一问。
孟辉摇摇头:“不是广场舞,说是有个老太太一直在正和小区外面砸门,搞得居民无法睡觉。”
虎平涛挠了挠头,叹了口气:“怪事儿年年有,真是不省心啊!”
……
电动车赶到现场的时候,正和小区大门口已经聚了十几个人。
一道紧闭的钢制大门,将争吵双方隔开。
大门外,站着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太。短发,个头不高,但健康指数极高,精力充沛,穿着t恤短裤,脚下是一双跑鞋,正指着对面的一群人,张口怒骂。
“你们故意把门关上不让我过去,你们到底安的什么心?”
“我告诉你们,土地是国家的,别以为你们花钱买了房子这一带就是你们的地盘。打土豪分田地,总有你们哭的时候。”
“开门!开门!我要过去!今天我就是要从这儿走,我看谁敢拦着我?”
对面的显然是小区住户。人多,对骂起来也语言丰富,各地方口音都有。
“这里是私人住宅,早就说了不对外。现在把路封起来也是应该的。”
“你从外面那条路绕过去就是,为什么非得从里面走?凭什么啊?”
“你大清早的就来拍门,声音那么大,还让不让我们睡觉?”
“为老不尊啊!就你这样的,就该让警察抓起来。噪音扰民懂不懂?”
警察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