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在郎中令蒙毅的护卫下回到了章台宫。
一到宫中。
嬴政怒气冲冲地走上御阶,愤恨道:“蒙卿,是朕没说清楚吗?”
蒙毅吓得顿时跪地叩首,连忙道:“微臣不知,陛下所指何事,是微臣之罪!”
“行了,就是纱灯的事,朕让你命内史衙门的人,找到打造这纱灯的作坊,你们就是这样给朕办事的?”
蒙毅立马明白了过来,解释道:“回陛下,微臣有罪!是微臣没有给宁大人传清楚!”
“宁腾呢?怎么还没来?”嬴政朝着殿外喊道。
不多时。
宁腾火急火燎地走上大殿,高声道:“微臣叩见陛下。”
“哟,宁大人好大的架子啊,朕可等了你半天了!”
宁腾忐忑道:“微臣不敢……”
“宁腾,朕让你去探明,这纱灯是出自哪家作坊,朕让你去欺压百姓了吗?”
宁腾闻声,接连叩首,呼道:“冤枉啊陛下!微臣的确让属官去办此事,但是欺压百姓一事,微臣实在是不知道啊!”
“不知道?”
嬴政冷声道:“你的意思是说,是你内史的属官,自作主张?”
宁腾急忙解释道:“陛下,微臣的确是派属官查明纱灯的来历,然后让属官去作坊将纱灯全部买下!
“别的事,微臣的确不知啊!”
嬴政点了点,“嗯,谅你也没有这个胆,或许的确是你手下人,想讨好你啊,宁大人。
“都带人围到百姓的家里去了!以官逼民,真是岂有此理!”
嬴政猛地一拍桌案,怒道:“内史宁腾,驭下无方,罚禄一年!”
宁腾急忙叩首谢恩,“罪臣谢陛下不杀之恩!”
嬴政道:“宁腾,回去好好管管,那些个欺行霸市的属官,不好好惩治几个,往后一定会出大乱子!”
“罪臣明白!”
“滚吧!”嬴政一拂袖。
“该杀的杀,该打的打,都是你纵容之祸!”嬴政又道。
宁腾退着步子,急忙跪地道:“罪,罪臣领命……”
……
木工作坊。
秦风正给一众学徒们吩咐着活计。
突然。
秦风听见了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不是,你们有完没完啊?”
秦风一把推开大门。
迎面看见了几个人高马大的汉子。
为首的正是武成侯王翦。
王翦身旁的则是通武侯王贲和上卿蒙武。
少府章邯、将军李信、白仲和辛胜四人则跟在最后。
众人看着秦风,心里一阵震惊。
这不就是失踪多年的子婴吗?
眉宇间的俊逸之色,与当年的子婴一般无二。
没错了!一定是子婴!
秦风像模像样地朝众人拱手揖拜,道:“诸位,有什么事吗?”
王贲急忙道:“小哥,我听说你这作坊里卖的纱灯不错,可是真的?”
秦风谨慎道:“纱灯我只做好了一部分,还不能卖……”
王贲道:“无妨,无妨,可否让我等进去看看?”
秦风让开步子,“可以,诸位,请吧。”
王贲朝着身旁的少府章邯使了个眼色。
章邯当即心领神会。
正当王贲朝作坊里迈步过去时。
章邯一个健步蹿到了秦风身边,装作无意地朝秦风一撞。
王贲也正好在这个当口,一把抓住秦风脖颈间的玉佩。
秦风踉跄着步子,忽然察觉到了脖颈处的异样。
王贲只随意扫了一眼,立马看出了那玉佩的与众不同。
的确是夔龙玉!
秦风反应了过来,体内的项羽吕布之力蓬然而起。
一把抓住王贲的手腕,秦风当即挺立起身躯。
随即一掌,将章邯一连击退数步。
“好,好大的力气!”章邯一脸惊愕,怪道。
王贲急忙松开手中的玉佩。
秦风将玉佩朝怀里塞了塞,眉头紧皱,“二位这是要做什么?”
王贲揉搓着发酸的手腕,解释道:“小哥,误会,误会。”
“误会?”
秦风面色一变,“诸位请回吧,在下的作坊不欢迎诸位。”
秦风说罢,倒退着走进作坊。
“砰”地一声关上了大门。
见秦风已走,王翦几人急忙朝远处走去。
路上,王翦朝王贲招了招手。
“怎么样?是吗?”
王贲点了点头,道:“父亲,千真万确,的确是夔龙玉!”
蒙武、李信、白仲和辛胜急忙面面相觑。
“子婴!子婴真的回来了?”
“君侯,大喜事,大喜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