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新月的脑袋被坚硬的枕头硌醒时,她只觉得浑身骨头都像散了架子,眼皮沉甸甸的睁不开。耳边只有呜呜咽咽的哭声,还有几个人在窃窃私语。她努力将眼睛睁开一个小缝隙,看见眼前朦朦胧胧仿佛是一个巨大的幔帐,棕色和黄色相间的装修风格,古朴中带有一些奢华。
嗓子里干渴的像沙漠,忍不住极其虚弱的咳了出来。一瞬安静后,呼啦啦围上来好多人,只一瞬间,有人将新月扶起依在怀里,有人立刻上前搭脉,有人喜极而泣,有人奔走相告。尽管新月只能睁开一个小缝,却也看到朦朦胧胧中乱作一团的人群,还在喧闹中听到高声的叫喊:
公主醒了!!!
新月努力回忆醒来之前的场景。本是一个剪辑师的她,在新剧爆火之时,连熬了四个通宵,靠着黑咖啡和功能饮料,一头扎在电脑里不问世事。直到她在剪片子的时候,点开最爱的一些老剧寻找灵感,困意排山倒海般向新月袭来,不顾她垃圾桶里满满的外卖盒和咖啡瓶咖啡袋,新月的大脑就这样重重砸在桌子上,断片一般,完全放空,完全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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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新月感受到身边这样的情境时,她只觉得大概是入了梦,除了身上无尽的痛感,真实中带着一点不真实······不过也不重要了,她只想喝口水,再睡一觉。
模糊中,有人喂新月喝水,感觉很是舒适,她顺手抱住了那人的手臂,像个考拉一样。耳中的喧嚣渐渐远去,新月只觉得自己远离了这个世界,再度陷入梦乡。
再次醒来时,感觉睡意已无,大脑清澈了许多,只是身上依然隐隐酸痛,想来那一段短短的梦,也该结束了,脑子里不禁又开始考虑工作内容,同时只想伸个懒腰。
不动不要紧,一伸手臂,只觉得触到了什么软软的,好像是个人?新月赶紧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怎么还在这个围帐中,而且手臂抱着、脑袋枕着,一!个!人!!!
新月急忙蹦起来窜到床尾,蹦完才发现自己浑身依然痛得要命,但震惊过头的她,蹦完才发现痛,新月这时也才看清抱着她的人。
他一席灰色的衣服,透着淡淡的蓝,朴素干净又简单,黑色的帽子就像古画中的一样,新月记得这叫做幞头,是宋朝宦官的服饰。可惜眼前这个男子,眉清目秀的,却是个宦官,如果在现代,一看就是个根正苗红的知识分子。
新月还在观察着眼前长相周正的宦官,只见他一愣神之后,飞快的下了床,跪在地上,头重重的落在地面,尽管努力做到行止合度,却也掩盖不住他仿似麻了的左腿。
只听他叩头时惶恐的语气对新月说:“臣罪该万死,坐在公主的床榻上,只为能让公主好眠,却不得不犯下僭越的大罪,请公主降罪!”
话声未落,屋子中已跪下一大片婢女,瑟瑟发抖的样子,只让新月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新月急忙走下来想要扶起他,但脚一落地,只觉得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还未站稳,瞬间就要向前倒下去。她刚脱口半句的“快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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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睛等待一个重重的摔倒,新月想,就让疼痛来的更猛烈些吧。
意料之外,又落入一个软软的怀抱中,踏实又有温度。睁开眼睛,还是他,这个诚惶诚恐的周正宦官。
新月急忙道谢:“太谢谢你了,又救了我一次,别跪着了,赶快起来吧,我谢谢你还来不及,什么降罪不降罪的。”
他眼中闪过一丝错愕,瞬间又恢复到那种很冷很礼貌的正颜。一字一句地说:“谢公主。”
就这样,新月小心翼翼的开始了她的公主生活,每天喝着无数的苦汤药,还是没能医好新月的“失忆症”,但她身上的酸痛倒是好了很多。只可惜这皇宫中的菜肴也实在清淡,想来是没什么鸡精之类的科技产物,没办法搭配她的重口味舌苔。
在这段卧床的时间,新月也见到了好多人,最常见到的是宫女水仙,很勤劳,又很温柔,而且情商很高,会哄新月乖乖的吃药,给她讲身边的故事。除了几个不怎么说话的宫女之外,新月最常见的,还有那个清秀的宦官,名叫怀则,不是公主宫中的宦官,而是有自己的职位的,只是新月醒来那日,恰好他来探望和审查御医,这才被新月枕到腿麻。他自幼入宫,文武全才,倘若不是净了身,这才学做个状元也是绰绰有余的。
同时新月发现,她身边的侍女宦官,个个都战战兢兢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恐惧,好像生怕行差踏错就人头不保似得,搞得新月每天说的最多的,就是“快起来”“不要怕”。
水仙最开始也是一样,对新月远远地,后来一有好吃的,新月就分给大家,还拉着她坐新月床上聊天,慢慢的她才相信现在的公主是真的很好说话。
除了新月宫中的这些人,这几日还有几个妃子来看新月,有的美丽,有的沉闷,但都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