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人来寻柳姣姣回去,夫妻俩也心安理得把她当做牛马来使唤。
如今,这逆来顺受的牛马不听话了,但还能最后狠狠捞一笔,李秀红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她将自己说的凄惨无比,而柳姣姣则成了狼心狗肺的罪人。
村里人也不住的劝。
“姣姣啊,这么算来,他们也没做错,要不是他们给你一口饭吃,你可能都活不到现在。”
“是啊,养育之恩大过天,如今你嫁给宋屿,日子好过了,确实该帮扶一下娘家人,怎么能自己吃香喝辣的,不顾家里呢!”
“救命之恩应当涌泉相报,区区一点儿钱财罢了,姣姣你可不能小气。”
柳姣姣面无表情的对村里劝和的一群妇人老翁竖了个中指。
“宋屿,回家了。”
柳姣姣脚步轻快,路过李秀红的时候,甚至没有多看一眼,只冷冷撂下一句: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有本事你来取。”
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人都是欺软怕硬的生物。
只要她支愣起来,他们根本不敢说些什么。
她越是软弱退缩,反而越发助长他们的嚣张气焰。
此长彼消,她表现得狠厉不要命,他们对她只会剩下畏惧、迎合了,而非指指点点和责骂,还有自以为站在道德制高点的教育。
一见柳姣姣这态度,其他人也支支吾吾,不敢再说什么。
李秀红更是被宋屿投来轻飘飘的一个眼神吓得钉在原地,唯唯诺诺不敢再出声。
“真是物以类聚!”李秀红低低的咒骂了一句。
这柳姣姣横起来的时候,那身慑人的气息和宋屿一模一样!
如同嗜血的猛兽般,骇人得不行。
李秀红很怕宋屿,总觉得这男人浑身煞气,像是杀过人的。
她再撒泼蛮横不讲理,归根到底不过是个没见过大世面的村妇,人总是畏惧未知的事物,也对神秘的人怀有恐惧。
她敢跟柳姣姣叫板,却不敢在宋屿面前蹦哒。
如今这情形,明显宋屿在帮着柳姣姣。
李秀红心里叫苦连天,可真是偷鸡不成反噬一把米,这人也丢大发了,好处还没捞到!
她不死心,还想再揪住柳姣姣撒泼耍赖,从柳姣姣身上捞点油水。
可她还没碰到柳姣姣的衣角,眼前便横过来一尊煞神。
宋屿也没说话,只是挡在柳姣姣身前,眸光淡淡的睨着她。
那片刻,李秀红仿佛觉得宋屿是个高高在上、睥睨天下人的君王。
掌握生杀大权,杀伐果断,满身威严,令人又惧又畏。
她腿肚子直哆嗦,甚至要被那股威压给镇得匍匐在地,卑微到五体投地,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等到两人走远了,李秀红才长舒一口气,一屁股墩瘫坐在地上,额头冷汗涔涔,整个人虚脱一般,浑身无力,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
她颤抖着,在两个儿子的搀扶下,软绵绵的站了起来。
再次在心中确定,这宋屿,定是杀过人的!
那眼神,分明是个亡命之徒的嗜血目光,和她曾经在县城里看到过的,被官差抓走的杀人犯的狠厉眼神一模一样!
李秀红抚了抚胸口,决心以后在宋屿不着家的时候,再去找柳姣姣麻烦。
柳姣姣仗着有宋屿撑腰,才敢如此嚣张。
等她一个人,肯定又像是被打怕的狗一样,灰溜溜的等着挨训。
况且,哪怕她什么也不做,她瞧着啊,这柳姣姣以后的日子必定不好过。
看看宋屿那冷厉样,指不定在家还会打媳妇呢!
呸,柳姣姣说不定以后会被宋屿打死呢。
这么想了一通,李秀红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不少,郁结在胸口的那股郁气也慢慢散开。
他们走着瞧,看谁能笑到最后!
看热闹的村里人也三三两两的散去。
另一边,两人一路无话,沉默的往回走。
柳姣姣瞅了瞅宋屿的表情,心里咯噔了一下。
男人嘴角微微下拉,细微的表情变化,却彰显了男人如今不怎么美妙的心情。
难道是刚才李秀红说的那些话让宋屿不高兴了?
柳姣姣想了想,其实她也能理解。
这里的人都比较迷信,毫无关联的事都会自动联系到一起,并且将其合理化。
在外人看来,她的到来害死了李秀红的孩子,确实是个晦气的丧门星。
如果宋屿也因此忌讳的话,他们可以好聚好散。
柳姣姣正要开口,却听男人沉声道:“你别信那些没有依据的胡言乱语。”
说完这句话,宋屿又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搜肠刮肚,想一些安慰的话。
可好半天,他只憋出来一句:“你很好。”
柳姣姣不禁笑出了声。
随着她发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