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古树村,就你这个钻野林子的贱人最贱,你下次再敢骂姑奶奶一句,姑奶奶就撕烂你的臭嘴。”
李招弟可是出了名的泼妇,又因为金手镯的事情,她恨不得咬死山茶,像头母老虎一样扑了过来,“小贱人,我打死你。”
豆花从小跟着山茶出去打架,也是一个心黑手毒不怕事的货色,拿起一根手臂粗细的木头棍,对着李招弟的腿猛抽过去。
“咔嚓!”
“啊!”
听见这声脆响,山茶知道坏了,这是把泼妇的腿打断了,处理不好,李招弟定会把金手镯赖去。
山茶左右看了看,发现村里人都去了庄家地,一个人都没有,抢过豆花手中的木头棍,对着李招弟的脑袋瓜子“砰”的砸了过去。
“噗通!”
看见李招弟双眼一翻,倒在地上,豆花吓得一缩脖子,“山茶,她不会死了吧?”
“她没事,你喊小山把她背到西林地,小心些,别被人看到,我出去一趟。”山茶快步跑到村北食杂店附近,找到玩泥巴的孙傻子,从兜里掏出来一块糖,塞进他手里,“去找村长,说西林地有人等他。”
孙傻子乐呵呵的跑进村部,“村长,村长,有人在西林地等你。”
“是谁让你来找我的?”
“小娘子!”
山茶之所以让孙傻子去找人,就是因为他见到女人,就叫小娘子,从来不知道叫名字。
看见刘富财鬼鬼祟祟的出了村,山茶跑回家找了一盆脏衣服,来到河边人多的地方,装模作样的洗衣服,“马婶子,村子里的人,是不是都帮着李招弟去找张景玉了?”
“谁有时间帮她找人,都下田了。”
“哦!我看见李招弟和村长去了西林地,还以为村里人都去了呢!”
马秀花的眼神闪了下,找个理由,端着木盆向村子里跑去。
山茶快速的将几件衣裳洗好,端着木盆跑进陈婆子家,将事情讲了一遍,“陈阿奶,你找几个人去西林地挖野菜,省得李招弟反咬我一口。”
“你这死丫头,没有一天消停时候。”陈婆子拿起竹筐,骂骂咧咧的冲出院子。
山茶带着豆花找了几个小姑娘,也向西林地走去。
到了西林地一看,山茶勾了下嘴角,没想到来了好几十个人看热闹。
刘富财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大裤衩子,蹲在林地边上,脸被赵春丽挠得像是血葫芦一样。
赵春丽此时正压着李招弟扇嘴巴子,“臭破鞋,连老娘的爷们,你都敢下手,老娘看你是活腻歪了。”
李招弟见事情捂不住了,也破罐子破摔了,狠狠的抓着赵春丽的头发,“是你这头死肥猪拴不住自己的爷们,才让他爬上老娘的热炕头。
刘富财三天不找老娘,他就急得满嘴水泡,你有本事就管好自己的爷们。”
“啪啪啪………!”
赵春丽已经气疯了,蒲扇一样的大手,连着扇了李招弟十几个大嘴巴子。
李招弟人性不好,又经常和村子里的汉子抛媚眼,村子里的女人大部分都恨她,所以没有一个人过去拉架,都盼着赵春丽打死这个贱人。
李招弟的衣裳已经被赵青丽撕扯碎了,村子里的汉子,色眯眯的盯着露出来的白肉看,也不过去拉架。
急匆匆赶过来的张庆生,一把将赵春丽推开,背起李招弟向村子里走去。
当天晚上,从张庆生家里传出了杀猪般的惨嚎声,一些胆子小的娃娃吓得“哇哇”大哭。
山茶被李招弟欺负了十几年,觉得听声音不够解气,带着两个跟班,偷偷翻进张家的后菜园子,扒着窗缝向里面望去。
就见张庆生一边喝酒,一边用一根粗木根抽打李招弟,鲜血已经将大炕染红了。
豆花吓得全身直哆嗦,“山茶,李招弟会不会死啊?”
“死了也活该。”山茶从心里可怜不起来这个毒妇。
她九岁那年,李招弟想退婚约又不想退定亲礼,就将她往冰河里面推,要不是白树山正好路过,她坟头草都有一人高了。
李小山的眉头皱了下,“山茶,庆生叔人不错,总背着李招弟给咱们送些粮食。
要是李招弟死了,庆生叔也活不了。”
“你去喊陈阿奶和董阿奶吧!”
几分钟后,两个老太太带着几个村民,踹开张庆生家房门,陈婆子对着张庆生“啪”就是一个大嘴巴子,“不想过了,就去乡里离婚,你把她弄死了,自己也搭进去了,你让景玉怎么办?”
张庆生已经疯了,对着自己的脸“啪啪”扇嘴巴子,“我丢了张家祖宗的脸,我没有脸去地下见他们啊!
景玉就是一个野种,成亲那天,这个贱人来了月事,刘郎中都说了,女人来月事的时候怀不上娃娃。”
赵春丽气得回了娘家,刘富财就偷偷躲在张庆生家院子外面偷听,怕张庆生拿刀剁了他,也没敢进屋,正好听见张庆生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