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啥,豆花总感觉山茶怪怪的,不过也没有多想,转身推门走了出去。
秋水月和陈婆子到张庆生家门口,刚想推门进去,就听见李招弟得意的说道:“娃他爹,景玉和孙兰喝醉了酒,滚到一个炕上,这个出身好的儿媳妇儿,是跑不掉了,等景玉一毕业,就给他们两个人办婚事。
以后咱们张家就是孙乡长的亲家,村里人也不敢再小看咱们张家。
孙乡长也会给咱们景玉安排一个好工作,到时候,咱们就搬到乡里去住,这大雪山,我可是住够了。”
“娃他娘,景玉和山茶还有婚约呢,山木林还救过我一命,这么办事,是不是有点不仁义?”
“闭嘴!”
李招弟吼了一嗓子,“又不是你求着山木林救你的,是他自己愿意伸手,凭啥记他的恩情。
山茶那个小贱人,就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小野种,凭她这种货色也想高攀我儿子,盼瞎她的狗眼。”
刚成亲那会儿,张庆生进山采山货,遇到了狼群,从山坡上滚了下来,是山木林冲进狼群,将他救了出来。
他滚下山坡的时候,伤了男根,不能做男女之事。
从那以后,他在李招弟面前,就矮了几分,平时连大声说话都不敢,这会儿见李招弟发了火,立马变成蔫巴茄子,“娃他娘,把金手镯还给山茶,去山家把婚事退了吧!”
“你不用管,我都安排好了,金手镯给了咱们张家,就是咱们张家的东西,凭啥退回去?”
陈婆子心眼不少,在他们两口子说话的时候,又喊来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家,这些人,将李招弟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老张头气得“呼呼”直喘粗气,一脚将堂屋门踹开,“老夫今天真是长了见识,古树村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山木林冲进狼群救庆生的时候,身上被恶狼咬掉四五块肉。
景玉六岁的时候,掉进冰河里,是许凤跳进河里,将景玉救了上来,许凤病了三个月,才把身体养好。
做人不能没有良心,强扭的瓜不甜,你们要是真想退了婚约,就把定亲礼给人家退回去。”
李招弟翻了翻狐狸眼,“五叔,你和我公爹,八百年前就分了家,你还真管不着我们家的事。
我们家景玉水性好,不用许凤装好人,景玉也能游上岸,我凭啥记她的恩情?
娃他爹都摔残废了,山木林才出手救人,我看他就是没安好心。”
董婆子气得全身直哆嗦,“你……你太不要脸了,庆生出事那天,一共有十几个汉子听见他惨叫,就山木林冲了过去。
要是没有山木林,庆生早被啃成白骨了。
你们家景玉当时已经沉了底,要不是许凤水性好,这娃子早投胎转世了。
现在木林两口子都没了,你们不拉巴山茶就算了,毁婚约还不想退定亲礼,你们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这是我们张家和山家的事情,有你这个老不死的什么事?快点滚出去,别脏了我家院子。”
“你………你………!”
看见董婆子气得直摇晃,陈婆子冷冷的看向李招弟,“你不退定亲礼,这婚约就不退了,老婆子看你们张家怎么迎娶乡长的闺女儿进门。”
李招弟却露出一脸不在乎的神情,“进了我们张家的东西,就是我们张家的,许凤当年送定亲礼的时候,可没说会讨要回去。”
“不要脸。”刘寡妇忍不住开了口,“我昨天去河边洗衣裳的时候,看见这个泼妇鬼鬼祟祟的去了东山,就偷偷跟了过去,看见她采了不少,给畜牲吃的催情草。
这是在饭食里下了药,让儿子弄了乡长闺女儿,还想赖掉山茶的定亲礼,你咋啥好事,都想占着呢?”
高大贵的婆娘赵芬也凑了过来,她倒不是想帮山家,是她家汉子做梦,都喊这个贱人的名字,这心里早就压了邪火,“她不要脸的事多了,张家霸占了山茶六亩良田,说到时候给山茶分粮食。
十年了,也没见她给山茶一粒粮食,这贱人心都是黑的。”
“地是我们张家种的,凭啥给这个小贱人粮食?”
秋水月冷冷的看了李招弟一眼,“老婆子最后问你一句,定亲礼你退还是不退?”
不知道为啥,李招弟从心里有点怕秋水月和山海,她也是看这两个人不把山茶当孙女儿,才敢欺负这个孤女。
可金手镯是他们张家的,凭啥退给山茶那个小贱人,“不退,你们有本事,就去乡里告我吧!”
“什么退亲礼?”
赵芬看见张景玉回来了,立马阴阳怪气的开了口,“你这个不要脸的娘,在饭食里下了畜牲吃的催情草,让你弄了乡长闺女儿。
山家来退亲,你娘这个贱人不肯退定亲礼,也就你们张家能干出来这么不要脸的事情。”
张景玉的身体摇晃了几下,早上看见被褥上的血迹,还以为是不小心刮伤了手脚,才将血迹弄到被褥上。
怪不得他昨天晚上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