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份证据何时能到来结果我这话音未落,邓肯便整个人激灵一下子:“不!谢谢!”
凡娜一时沉默,她的目光望着窗外,在月光中默然许久才轻叹着摇了摇头:“算是吧一一我是太厌恶世界之创这种过于苍白冰冷的微光,它不够严厉,又让人感觉浸满。至于现在你看到的这个.....你不能叫它‘月亮,。”
我脑海中是由自主地回忆起了自己曾做的这个短暂的怪梦。
“..…但我几乎把海雾号炸成了一堆废铁。”邓肯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好吧,总是这样,”凡娜耸了耸肩,不太在意地说道,“其实只是一些最正常的东西,跟亚空间一点关系都没有。”
“或许会有巨大的碎块自天空坠落,而这不是倒计时的滴答声。
寒意与不安在心底蔓延,邓肯眼眸微垂,遮掩住了眼神中的所有变化,而他的手则慢慢拿起了旁边的酒杯,又下意识地凑到嘴边,似乎是想用酒精平稳一下自己的心情。
“是的,我一直在关注那件事,”凡娜语气中带着感慨,“我在北方游荡多年,还沾染了海盗的臭毛病,平时又只有一群不死人水手作伴,社交习惯极是虚弱,再加上寒霜这桩陈年旧事,不得不让人担心我的心理状态——为了避免变成一个孤僻古怪又愤世嫉俗的怪人,我需要一点儿有序的人际关系.……”
“提瑞安船长?”邓肯心中一动,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难道你那些天一直在关注...…”
邓肯说着,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抬头看向凡娜:“我突然找你谈论这件事,难道你知道些什么?你知道异象001出了什么问题吗?”
“是这样?”凡娜有点惊讶地看着邓肯,又看了看自己琢磨了许久才布置出来的这处梦境,看着这些温馨日常的陈设以及手中代表友好的酒杯,不太肯定地皱了皱眉,“那我下次试试更暖儿一点的色调...…”
古怪,违和,处处诡异,凡娜越来越觉得自己此刻与邓肯船长的交流过程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怪异感觉,可不知为何,不是在这怪异又违和的交谈中,她竟真觉得....这位幽灵船长“有血有肉”了起来。
“月亮......”邓肯熟练地重复这个似乎是用未知语言直接音译过来的古怪单词,“真是拗口的称呼。”
“当然没有味道,”凡娜笑了起来,向邓肯微微举杯致意,“因为他快醒了。
”
“你对它感兴趣?”凡娜似笑非笑地看着邓肯,“那我可以跟你讲讲这个名字背后的故事一股寒意慢慢在后背蔓延,邓肯感觉自己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出了某种极其令人不安的信息:“只是个开始?”
梦境中,巨大的光体如流星雨般坠落,整个世界渐渐归于黑暗,天空中最后只剩下恐怖骇人的黑暗,状若空洞,或一个垂死的眼球。
“它的外部符文环,有一处缺口,”凡娜说道,“看他的表情,他们应该也注意到了。”
“守卫者们永不松懈么.....我对他们的观感更好了一点,”凡娜说着,突然问道,“那他们对此有什么看法?”
“两件事,”凡娜注视着邓肯的眼睛,“第一,感谢你们这两天对提瑞安的照顾,他在普兰德待的似乎还算愉快。”
邓肯停顿了一下,悠悠说道:邓肯这基本上不是随口胡诌,只为了进一步巩固自己“重获人性理智聪明”的形象,以方便跟凡娜还有他背后的“秩序文明”打交道,然而凡娜可没当那是胡诌,审判官大姐一愣一愣地听着那个幽灵船长像个老父亲一样跟自己念叨,愣了半晌才憋出一句:“您.....还挺关心他.……”
“我觉得不是色调的问...…”凡娜感觉眉毛都抖了一下,但紧接着又不知想到什么,哭笑不得地叹了口气,“好吧,最起码我觉得自己确实感受到了您的‘善意,.这份善意有点吓人,但我多多少少能确认它的真实性了。”
邓肯勐然睁开了眼睛。窗外的海浪声不知何时渐渐变得低缓下来,彷若遥远的呢喃,吹入房间的轻风也变得若有若有。
凡娜在听到对方提起“太阳”的时候便眼神微微变化:“您指的是之前这推迟了十七分钟的日出,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