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末小心翼翼地扑进他怀里,勾住他脖子,尽量避开与他身体触碰,免得波及他伤口:
“对不起……”
他垂下脸:“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末末,以前的事,我们都别多想了,以后好好在一起,好不好?”
云末倾身过去,吻上他的唇,蜻蜓点水过后,又往下滑,一路吻过他下颌处的伤疤。
那是他当年去砍詹魁,为父报仇留下来的。
隔了这么多年,还有明显的印子,当年肯定伤得很深吧……
她心疼,吻得更加温柔,细腻。
又嫌眼镜碍事,摘了下来,扔在地上。
她本来就不是近视。
这些年,戴着眼镜,仿佛才能掩饰真心,让自己不去想过去与他的种种。
而现在,她和过去终于和解了。
再不需要抱着愧疚与躲避生活了。
她一边亲吻着他,一边喃喃:
“龙鼎昊,你以后不要混社团了,好不好……”
她好怕会再发生这种事情。
下一次,他就不一定有这么好运了。
他被她吻得意乱情迷,根本就没机会回应。
一个忍不住,翻身将她压在沙发上。
两人急遽的呼吸交织中,温度迅猛上涨。
她喝过酒的脸酡红一片,霎是好看动人,眼神迷离,微醺看着他。
弄得他把持不住,手摸索到衣领,便开始解扣子。
她却又瞬间想到什么,双手抵住他胸口:
“不行,你的伤……”
他箭在弦上,这会儿哪顾得上别的:“没事。”
刚一俯下身,果然,撞到了伤口,呻吟了一下。
云末忙翻身跳下来,小心地把他扶坐在沙发上:“不要动。坐会儿。”
他被她按住,也就乖乖坐下,不再动弹,只含着笑意盯着她。
她被看得莫名脸热心跳:“你在看什么。”
他笑意微收,双手搭在她肩膀上:“就是没想到我和你还有一天能够在一起,这是我做梦都没想过的。”
以为她死了以后,他在感情方面心如死灰,再无涟漪。
现在能和她温存相处,简直就像是一场梦。
云末心尖泛疼,抬起手,指尖轻抚他的脸,一直游弋到下颌处的疤痕。
他正值壮年,但眉眼已经沾染了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几分沧桑。
而这些沧桑,是她带给他的。
从今后,她会对他好好的。
很好很好。
就像他对自己一样。
她柔软的手指抚摸着他的疤痕,像是在抚慰她和他失去的那些时光:
“不止现在,我们还有很多天。我们会好好的。”
龙鼎昊轻声说:“末末,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岛上的时光虽然甜蜜,却太短暂,他和她还没太多时光相处。
也还有太多话没来得及说。
她摇头:“你告诉我。”
“在岛上第一次看见你,你因为我差点坐到猫凶我,我只觉得你是个凶巴巴的小姑娘,还想着要不要让海叔他们炒掉你,”龙鼎昊笑起来,“但之后,我看见你几次都在岛上偷偷喂流浪猫,才知道你真的是个猫奴。再后来,有一次,两个社团的成员在岛上把猫拿来玩,下手很重,你和他们闹翻了,还大吵起来。”
“别人叫我过去看热闹,我过去了,我看见你跟两个大男人较劲儿,丝毫不怕两个腰里揣着家伙的大男人,那股劲头,跟你外表完全不一样,当时就觉得,这小姑娘,真有趣啊,看着不爱说话,骨子里跟我的性格倒是很像。原来这小姑娘,看着不起眼,还是个侠女啊。”
云末眼神沉溺在回忆里。
那次她看见岛上两个下属没事做,逗流浪猫,还将猫弄得很疼,她看见了,忍不住过去讲道理,其中一个人亮出刀子,让她一个女佣人少废话,她却还据理力争。
当记者的原因,除了是秉承姐姐遗愿,其实内心深处,也有一股子锄强扶弱的心思。
她轻拍他肩膀一下:“谁不起眼了?”
龙鼎昊揉揉肩膀,继续笑道:“我不起眼。”
又捏了捏她下巴,正色:
“总之,那一刻,我就想,我一定要让这小姑娘当我的媳妇儿。”
云末盯着他的眼睛:“那你呢,你又知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
龙鼎昊洗耳静听的姿态。
云末老实说:“一开始你对我示好,我其实是很抗拒。从小到大,我从没接触过你这样的男生,你也是我最害怕的那种人。”
龙鼎昊丢了个继续的眼色。
“后来有一次,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带着人去市区闹事,回来后挂了彩,别人让我给你去送热毛巾热敷。”
“我过去时,听你交代几个带出去的下属,让他们快点回去,免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