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末喉咙一动,近乎嘶吼:
“龙鼎昊,你这个卑劣的人渣,对我的亲人做出这种事,难道还指望我和你继续在一起吗?”
“你对我再深情,也掩盖不了你骨子里对我姐姐的残忍,做过的垃圾事!”
“从我知道我亲姐姐被你害了以后,我就恨你,恨到了骨子里!要不是怕爸妈又失去一个女儿,我真的恨不能直接杀了你!”
“现在你既然知道了,也好,来啊,跪在我姐姐坟前,给她道歉吧!”
用力的言语,震出眼眶里的泪!
不多时,苍白脸蛋上布满泪水。
半晌,龙鼎昊跨上前:“有些事,我想跟你解释清楚……”
云末对他的解释不屑一顾:“我问你,你是不是因为强暴一个叫云早的女孩,服刑了一年多?”
龙鼎昊步子一刹,深吸口气:“是的——”
“那不就行了?”云末冷笑:“你自己都承认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我们先坐下来,我慢慢跟你说!”
云末见他靠近,仿若沾染到什么最恶心的脏污,退后半步:
“你别靠近我!”
见他还在过来,被惧怕和仇恨冲昏头脑,下意识就抓起刚才削苹果的水果刀,朝他刺过去!
龙鼎昊一个闪躲,避开了,见她脑子一片混沌,干脆就狠下心,一个耳光摔在她脸上。
云末一屁股坐在姐姐的墓碑旁边,摔得闷哼一声,手里刀也掉在了地上。
龙鼎昊见她懵了,再看她半边脸上印上一个巴掌印,纵然有些心疼,却还是朗声道:
“我是帮人顶罪!”
晴空响雷,让云末蓦的抬起泪眼,直勾勾看着他。
龙鼎昊继续:
“我和你姐姐,根本就没任何关系!甚至见都没见过你姐姐!你为什么不早跟我摊牌,直接问我?如果直接问我,我们也不会有这种误会!”
云末呆了片刻,才蓦然笑起来,笑意里尽是嘲讽:
“我知道你会找理由,却没想到会编造出这么可笑的理由。”
“帮人顶罪都说得出口。”
“你当时堂堂社团老大的儿子,黑道谁不忌惮你们家,白道也得给你们三分颜面,有谁敢让你顶罪?”
龙鼎昊一字一句:“没错,没人敢让我顶罪,是我自己自愿的!”
云末瞳孔再次一紧。
龙鼎昊眸色暗淡了下来:“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信,你跟我去个地方,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说着,上前将她的手一抓,拉起来,朝墓园外面走去。
云末走了几步,想甩开他的手,站住,忽然觉得身体在颤抖,潜意识明白他想带自己去见的人是谁。
是那个真正强暴了姐姐,害死姐姐的人?
她挣脱起来:“你骗我……龙鼎昊,你骗我!害死我姐姐的人就是你,哪里还有别人?你别找这些可笑的理由好吗?”
龙鼎昊拽着她的手不放,回头:“我也是现在才知道你和云早是姐妹,才知道你一直误会我。我就算想要编造,就算想找个替罪羊,也得花时间吧?你现在就跟我过去,我马上可以让你知道关于你姐姐事情的真相。”
她恍惚了一下,终究被他牵着手,拉出墓园,上了他的车。
车子辗转到了城市另一边的绿霞山才减缓速度。
然后,又沿着山路上了山。
接近山顶,才在一座古刹大门前停下来。
云末下车,抬头看一眼寺庙上头的牌匾,不禁停住脚步,看向他: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她不太相信害死姐姐的真凶,会在这种佛门清净地。
龙鼎昊只道:“跟我进来就行了。”
云末见他抬脚跨进门槛,停顿了片刻,还是跟了进去。
虽然这座寺庙远离市区,今天也不是周末节假日,但香客还是有不少。
多半是年纪大一些的退休者。
三三两两散落在庙宇内各处。
她跟随着他,绕过正殿,到了后院,然后看见龙鼎昊停住脚步。
她也跟着停下来,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一个身穿青色粗布佛家长衫、蓄着平头的年轻男人,站在院子角落,正在为咨询的老年香客解释寺庙内的地形。
有的香客年纪大了,不会用导航,耳朵也不好,男子很耐心,一字一句说着,对方听不清,还会重复一遍,一点都不觉得不耐烦。
看上去,男子像是这个庙里的义工。
云末正在疑惑,听龙鼎昊的声音飘来:
“他叫杜邱,和我同年生,小我几个月。他爸爸是青龙社团的老成员,跟着我父亲闯江湖闯了几十年,曾为我父亲挨过七刀。杜邱是在社团和我一起长大,是我发小。”
“杜邱十岁那年,他爸爸得病死了,他自此也留在了社团,和我情同手足。我把他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