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理不外乎人情。国家恢复高考,是尊重知识,尊重人才,培养人才,难道是为了让众多的家庭妻离子散吗?”木蓝觉得像胡月和周向东这样的家庭不少,如果闹大了,有关部门会出面调解吧。
“也就是说如果那个男的闹起来,国家不会不管?”林晓枫接着说。
“最主要的是两个人有孩子,这是最有利的证据,”木蓝勾了勾唇角,“退一步万步讲,国家确实没法管,因为没有结婚证;但是这件事闹开后呢,胡月会被贴上抛妻弃子的标签,抛妻弃子等同于无情无义,哪个单位敢用这样的人,即使敢用,升迁也基本无望了,哪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听到这里的胡月一骨碌爬起来,一脸的恐慌,周向东不会真地去闹吧,如果真像木蓝她们说的那样,前途被毁,那她参加高考的意义在哪里?就是为了抛夫弃子吗?
她迅速从床上下来,趿拉着鞋跑出了宿舍,她要去制止周向东,但令她失望的是,周向东已经不在楼下。她又疯了一样跑向校门口,途中一只鞋跑掉了她顾不上,她只希望周向东还在校门口的公交站牌等车,但是她的愿望再一次落空。
胡月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宿舍,木蓝她们已经躺在床上午休了,她如僵尸般爬上了床,背靠着墙壁,双眼无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就在木蓝快要睡着的时候,胡月忽然又从床上下来收拾起东西来,何依媚也没有睡着,“你干什么去?”
“我要回去看看,我不能让他毁了我。”胡月慌乱地说。
“胡月,”木蓝掀开床帐,看着她,“那只是我们的猜测,不一定是真的。但是你已经和你丈夫撕破脸了,你现在只身一人回去,你确定你还能回来吗?”
“那我该怎么办?”胡月想到当初参加高考时婆家人的阻扰,打了一个冷颤,这一刻,木蓝成了她的主心骨。
木蓝翻了个白眼,胡月这个人本质其实不坏
。,学习也刻苦,就是那个嘴太臭,再加上考上京北真得不容易,当然最主要还是为了孩子,“你们村里应该有电话了吧,你可以打电话回去让他带着孩子过来给你看看。”
“对对,狗娃三岁了,可以坐火车过来。”胡月匆忙跑出宿舍,宿管室就有电话,付钱就可以用。
“蓝蓝,你为什么要帮她?”乔月白不解地问。
“我不是帮她,我是为了孩子,心甘情愿接受和被迫到走投无路去接受孩子对孩子的影响天差地别,每一个孩子都是天使,不应该被自己的妈妈抛弃。”木蓝淡淡地说。
乔月白没想到木蓝这样说,她有时候觉得木蓝的心很硬,可是面对孩子时她的心又是那样的柔软,为了孩子,与大人的恩怨都可以暂时放下,这样的胸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打完电话回来的胡月,扭扭捏捏地走到木蓝床前,低低地说了声“谢谢”。
木蓝摆摆手,反正也不是为了她。
两天后,木蓝在宿舍楼下再次见到了那个男人,也见到了胡月口中的狗娃,很瘦,皮肤有点黑,头发稀疏泛着黄色,个头不高,根本不像是三岁的孩子,他看到胡月的瞬间眼睛一亮,接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睛里的光灭了。
胡月看得心疼,也顾不得别人的眼光了,上前抱起她的孩子,“狗娃!”
“妈妈!”狗娃伸出小胳膊紧紧搂住了胡月的脖子。
木蓝她们没有打扰一家三口的团聚,直接回了宿舍,至于以后胡月和周向东会如何木蓝不关心,也不是她该关心的,因为她有该关心的人。ωωw.cascoo.net
周五下午第三节课后,木蓝直接去了蓝慕谦的家。
她到的时候慕叔一个坐在沙发上听收音机。
“慕爷爷!”木蓝把吃食提进了厨房。
“木蓝,快来坐。”慕叔拍拍身边的沙发。
“慕爷爷,您自己一个人在家无聊吗?”木蓝端了两杯水过来。
“你爹爹给我买了个收音机,听着广播,一点也不无聊。”慕
。叔献宝似的把收音机放到木蓝面前。
“那就好,无聊就出去走走,找人聊聊天。”木蓝贴心地说。
“不无聊,一点也不无聊。”慕叔摆摆手。
“慕爷爷,蓝老爷子那边后来又给爹爹打电话来没?”木蓝问。
“打电话也没用啊,小谦他们根本不知道。”慕叔也无奈,蓝鸿卓怎么越老越糊涂。
“我记得爹爹说过,说老爷子要面子,没动过奶奶的东西,而是把东西分成了三份,留给了爹爹他们。”木蓝想着那次蓝慕谦说的话,“我想知道得是东西已经给了还只是说了说?”
“唉,蓝老爷子的确说过这话,可是东西却一直没给。”慕叔皱着眉,也看不是蓝鸿卓的所作所为。
“那我有理由怀疑他们是监守自盗,他根本就不打算拿出奶奶的东西,所以就找了这么个理由。”木蓝极尽抹黑蓝鸿卓。
“其实我也这么怀疑的,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