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除根的啊。
其实出生真的很好算的,尤其门阀的血脉出手后都在仙宫有道牒宫箓备份,对算师来说,是否世家贵胃的,一眼就能算出来,连你是哪个爹的种都知道。这些子弟大概也想不到,拜在嵩山,有朝一日会被一网打尽,给轰得烂碎如泥吧?
此时尸堆已经烂肉碾成一团,和沙琪玛似的,已经难分面目了。而秦九的眼睛,就死死盯着混杂在血泽肉泥之中,一朵染得殷红的菊花。
怎么,是朋友?
李凡挠挠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他,干脆抬手把秦九拎起来,摸摸头,让这面色好像恶鬼一样狰狞的小子暂时昏睡过去。
然后他伸手一招,把那朵给打烂的赤菊招来,擦掉脑浆血肉瞧了瞧,识得这金菊,应该是那种门阀贵女爱戴的,唤作‘一年景’的发冠上的花饰。
这朵菊花已经很旧了,装饰的华光香味皆已经消散,有些花瓣也有折损,看着是被原主人抛下来,弃之如敝屣的玩意,却又被人细心收了,大概专门打了根钗给闺女戴着,看得出一直悉心打理,瞧着像真花一样。
李凡叹了口气,把这金菊塞到秦九心口的绷带里,又给了他半颗丹药止血,便把人揣入袖中。
此劫已了,回墨竹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