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影响力减弱了很多。这固然意味着死亡距离何锐非常接近,同样,这也给了何锐能够超出肉体影响进行思维的外部条件。
在人类肉体没有进化之前,很多革命道理绝大多数时候都被人类用来为自己的肉体冲动做出解释。
如果不能冷酷理性的认知到这些,而是单纯的抱着革命热情做事,就注定会面对很多令人痛彻心扉的局面。尤其是李润石这种充满了令人难以置信的生命活力的强者,他的生物学状态注定让他比比人更充满激情。
何锐认为这种源自于生命力的激情绝不是错,甚至是值得讴歌的人类的优秀特点。但何锐还是忍不住期待李润石能够成为更强大的存在。
看到李润石的不解与发自内心的抵触,何锐确定自己维持不了太久的客观还是斗不过物理现实。
但李润石是没办法理解何锐,他问道:“主席,难道您相信绝对理性主义?”
“人类的观察能力本就是落后于现实,身为结果的人类何来绝对理性?”何锐理性的答道。
说完这话,何锐观察着李润石。就见李润石眉头微皱,目光迟疑,明显没有能够感受到何锐此时的心境。
何锐便又换了一个话题,“润石同志,你对于未来生活方式的思考有阶段性的成果么?”
李润石的目光立刻锐利起来,神态也瞬间变得沉稳,这无疑是问题触及到李润石能力范围之内的反应。
“主席,我思考的结果是,无法提供明确的生活方式。现阶段中国能够提供的成本只够让所有人都在接受9年制义务教育后,再接受职业技能以及基本的社会学与逻辑学教育。而且这些职业与社会学逻辑学教育,是一把双刃剑。这些努力有可能创造出进步的未来,也有可能创造出混乱之源。毕竟,进步与混乱本就是相同事物的不同表现。”
如果是普通的哲学家,说了这些之后,必然会陷入失落与痛苦之中,但李润石作为哲学家,却充满了发自内心的生命力。
“主席以前所描述的未来,我没能看到物质基础,无法理解。现在我开始能够理解一部分,尤其是主席所说的未来财富分配方式,在未来的中国,资本利得将不再占据主导地位。机能利得与资本利得将创造出巨大的不公。而解决这些不公,用农业文明时代的道德模式,或者简单粗暴的用政权稳定的模式去处理,都只会从理论本身导致更大的不公。”
李润石的看法让何锐觉得心花怒放,心中大赞“这就对了!”
伟大的政治家们都能熟练的使用各种手段,不管是稳定压倒一切,还是打倒一切牛鬼蛇神,这都是手段。其目的无一例外,都是促进生产力发展,推动社会进步。
但社会进步哪里那么容易,进步的本身就是毁灭,而被毁灭的对象,在旧的道德体系与生活模式中可未必是谬误或者邪恶。
这种时候,只有伟大或者愚钝之人才能真正理解战略。何锐期待中国的领导者都是伟大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