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四郎就是其中之一。由于郑四郎能够得到的消息远超普通中国人,所以郑四郎对苏联的看法是格外的负面。
李润石倒是无所谓。在承认事实方面,李润石发现自己的格局的确远超党内高层。哪怕是面对所谓的敌人,李润石也没多少个人仇恨。因为从唯物主义辩证法看,那些人并非是靠自己的能力塑造出他们的个性与看法。他们只是一个结果而并非原因。就如吃席的时候,每一盘菜虽然吃着都有自己的特色与味道,但是真正做出这盘菜的是厨师而不是菜品本身。李润石对厨师有兴趣,对菜品并没有个人看法。
“同志们,苏联方面是不是可靠其实不重要。我们需要的是搜集情报,既然苏联现在有一定渠道,何不问一问。再说,我们向苏联提出要求,苏联反倒会安心一些。”李润石答道。
这次军委会议进行的比较顺利,却不怎么令大多数同志们开心。会议结束后,郑四郎请李润石吃饭,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郑四郎严肃的提出了一个问题:“李主席,你之前说过,如果中国变成了一个帝国主义国家,你就要号召全世界人民来推翻帝国主义中国。你真的认为这样的外部制衡能够帮助中国不再走上王朝周期律的老路么?”
即便这个问题很敏感,李润石却完全不在意。听郑四郎居然问出“王朝周期律”的问题,李润石心中甚至相当欣慰。在之前的时间里,郑四郎这样的高级干部们很自然的以开国功臣自居,不自觉的用建立一个强大王朝的传统思维模式去建设新中国。
每一个靠全面战争推翻前朝王朝建立之初,上头官位多,资源多。加上组织度足够高,这种新王朝初期大多数都朝气蓬勃,高层颇为自律,呈现出所谓“新朝气象”。
但不管如何的新朝气象,也不过是王朝周期律中的一环而已。从创立时候的朝气蓬勃,到高速发展期导致的分配不公,之后60年再来一次全面改革,如果出现了“中兴之主”,王朝将再次兴盛几十年。再之后就是积重难返,一步步走向不可避免的没落衰亡。
李润石答道:“我当然不认为依靠外部条件能够解决中国问题。任何事情的内在矛盾决定其属性,外部矛盾决定内部矛盾何时爆发。如果期待外部压力确保中国不变成帝国主义国家,那就等于是放弃了中国的主导权。四郎同志,这不像是你能问出的话。”
郑四郎脸一红,思考片刻后又正色点头,“的确,李主席,你说得对。我之所以这么说,是想起了之前与主席聊此事的时候,主席说过。哪怕从功利的结果导向来看,所谓的压制四方也未必是好事。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
中国不仅在内部要成为一个有自制力的国家,也要接受其他国家对中国的制衡。只有这样,国内才不会去开分赃大会,而是维持认真讨论问题的氛围。
从李主席的方法论去看,才突然明白了主席的意思!”
李润石见郑四郎心情不错。索性提出了一个要求,“既然提起主席,不如今日我们去主席那边求见,看看主席有没有空。”
郑四郎也很久没与何锐聊天,此时理顺了一个想法,又不敢完全确定,便点头答应下来。如果能够见到何锐的话,郑四郎准备瞅机会单独向何锐请教,听听何锐所说的那些与李润石所说的是不是同一个方法论。
李润石与郑四郎两人原本都做好了不被接见的准备,却没想到到了何锐这里,很快就被请进去。就见何锐穿着还挺厚的衣服,坐在书房的沙发上看书。见两人进来,何锐起身笑道:“郑元帅,你现在才来,让我都没办法亲自向你庆贺。”
郑四郎听何锐这么说,心中很是开心。晋升元帅这件事是政治局全会上做出的决定,何锐一个人其实没办法推动。既然何锐这么说,自然是为了郑四郎欢喜。
不过从另外一个角度,郑四郎其实怀疑何锐也是借此敲打郑四郎,不想看到郑四郎翘尾巴。
就在此时,李润石问道:“主席,这次我与郑元帅一起来,很想请教主席是怎么考虑发展弹道导弹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