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值得怀疑。而马克思主义诞生后,就为现代资本家做出了明确的定义。所有现代资本家都应该立起一块祖师爷的牌位,每天向马克思与恩格斯做礼拜。”
人群中传出一阵笑声与掌声,有嘲讽的,有被逗乐的,也有些与会者是真心表示支持与赞同。
梅友乾毫不在意,继续说道:“在马克思主义诞生后,才出现了真正的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这两者成为硬币的两面,而硬币的本质是对资本的营运。当空想资本主义与空想社会主义特有的朦胧猜测被理性现实取代后,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就会发现,它们两者之间有着如此多的类似,与如此多的不同。而反对封建与特权制度,就成了这两者的共同的目标。”
马白夫觉得梅友乾未免有些喝多了,以至于得意忘形。正想转身离开,就听到一个年轻的声音在人圈里面问道:“您认为特权制度指的是殖民主义么?”
马白夫的身体不由得颤动一下,停下了脚步。虽然看不清发话的年轻人到底是谁,但是这话也太犀利尖锐了。英法之间矛盾重重,但是两国也属于同一个硬币,殖民主义的古老硬币。
“一个黑人奴隶,与一个黑人国民的区别在哪里?”梅友乾反问。虽然他的声音里面还是有种喝多之后比较兴奋的感觉,但是马白夫明白,懂得避开尖锐的问题,足以证明梅友乾完全没有失控的迹象。
圈里众人都没回答。梅友乾自顾自的给出了答案:“一个黑人奴隶的没有属于他的财产,自然没有消费能力,一个黑人国民在法律上被赋予了拥有私人财产的权利,正常来说,绝大多数正常人都希望拥有更多的私人财产与财富,如果用有的话,他们就有消费力的可能。当然,可能性只是可能性,未必能变成现实。但是,存在增加国家消费力的可能性,就有机会通过消费推动国家经济的发展。空想资本主义为何是空想,因为空想资本主义创造出了资本主义可以控制一切的可能性。现实中,绝不存在这样的可能性。即便全世界的资本家们联合起来,通力合作,难道他们就能控制世界上的一切么?”
马白夫身为资本家的一员,觉得这话说的可太贴心了。法兰西银行拥有法郎的铸币权,但是法兰西银行期待的只是自己别出事。在自己别出事的基础上,如果能拥有更多的影响力,也挺好。如果看到自己没能力解决问题,那就赶紧把麻烦踹一边去。统治整个法国,法兰西银行既没有这样的意愿,也没这么干过。但是社会上偏偏认为法兰西银行是法国背后的主导者,马白夫先生现在认为,有这种想法的人无疑是一个‘空想资本主义者’。
此时,梅友乾的声音在他周围一群低笑的声音中格外响亮,“而且大家不用担心资本家控制世界。如果这样的事情真的发生了,那么全世界无产者们也会联合起来!”
人群中发出了一阵爆笑,由于听众们笑的太厉害而导致了相互之间的些许推挤。方才整齐的人圈都有点东倒西歪。
马白夫先生从人缝中看到在中间的梅友乾举起酒杯,优雅的向周围的听众致敬。随即向人圈外走去。听众人让开了通道,不少人鼓起掌来。以至于周围的不少人都看了过来。
看着这位有点胖乎乎的年轻学者从容的举止,马白夫很是感慨。现在的中国上层有着马白夫难以想象的自信,这是基于军事胜利,经济发展,制度建设,以及人民福祉快速提升综合而成的自信。
如果以前的中国人对于富国强兵的期待是空想,当何锐领导中国人民真正获得了这些后,至少中国上层的自信心空前提升。身为法国这个曾经的世界帝国的公民,马白夫很能理解中国上层的变化。
像之前那样懒得向中国解释,只要求中国服从列强的决定。无视中国的感受,就是对中国最大的傲慢。现在,再没有列强敢用这样的态度对待中国。中国就已经改变了世界。中国人靠着对自己实力的有效运用,已经让世界列强们不得不选择与中国合作。列强对中国的尊重,是通过中国自己的力量获得的。只要中国人不主动放弃,谁都夺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