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防部长程若凡上将穿过医院的走廊,小护士们都向他都去欣赏的目光。看到这位俊秀的青年竟然是一位上将,更激发了小护士们的爱慕之心。不管是容貌还是地位,又或是因为积累而形成的如玉般的举止,程若凡的确戳中了年轻姑娘的心。
程若凡并没有在意这些,他在徐乘风警卫员的引领下进了一间高级病房,就见徐乘风正躺在床上与钟义府聊天。程若凡笑道:“乘风,看来你割了阑尾之后没什么影响么。”
徐乘风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程若凡坐下,把一包水果放到桌上,不等他开口,徐乘风就命警卫员去门外守住,然后问道:“我看过会议记录。在我看来,我们有能力赢得下一场战争。但是,我们为什么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
钟义府微微点头,“若凡,按照主席所说的战争,代价太大了。我们也不可能保证未来在我们主导的世界秩序下,世界真的会按照我们制定的方向走。我看主席的意思,他并不想构建起一个有强制力的秩序。”
程若凡想表达反对,但是他没说出口,而是诚恳的问道:“大家是不是觉得历史上的传统手段有可取之处?”
徐乘风的视线微微下垂,但是片刻后与程若凡对视,“我认为中国现在的实力远没有达到能够向全世界提供服务的阶段。即便赢得战争,我们的损失必然会很大,优先恢复中国的力量才能让中国主导的秩序更加稳定。”
钟义府觉得徐乘风说的有些太含蓄了,不等他想好怎么说的更明白,程若凡已经问道:“是不是同志们私下觉得主席太王道了?”
钟义府忍不住抢了话头,“同志们的观点差不多,都是觉得咱们没理由那么干。朝鲜、缅甸、安南,本就是中国的臣藩。将它们重新纳入中国主导的经济一体化之中,从此不受外国入侵,也是好事。但是我们不欠这个世界,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我们图什么?”
阑尾炎手术的创口处传来的疼痛让徐乘风稍稍调整了一下半躺的姿势,如果不是因为阑尾炎而入院而没能参加军委会议,徐乘风将在会上直接提出自己的看法。眼见程若凡竟然像是完全支持何锐的看法,徐乘风说道:“从地缘政治角度分析,任何大国周围的国家都会将这个大国当作假想敌。从人性角度来说,斗米恩升米仇。我们需要保护我们的利益。”
程若凡不喜欢老战友们的观点,但是程若凡也没有生老战友的气。他尝试着沟通,“大家觉得这是主席变了,还是大家变了。又或者是两边都没变?”
“什么意思?”钟义府觉得程若凡这话不中听。
程若凡其实也不太确定。见钟义府只是不高兴,便转向了素来沉稳的徐乘风。徐乘风眉头微皱,也不知道是因为这个问题比较令他费解,又或者是因为麻药的劲头过去了,伤口越来越疼。
徐晨风没办法立刻找出答案,只能问到:“若凡,你觉得你变了么?”
程若凡没有丝毫迟疑,“我肯定变了。咱们在军校的时候,我认同的是德国那套,胜利、征服、荣誉、帝国。现在看,那个德意志帝国在何方?而我们跟随主席的方向一起奋斗,我们曾经期待的,都变成了现实。我们不敢去期待的,也都变成了现实。我越研究共产主义,越认为共产主义这门学问没问题。所以,我放弃了以前的想法。大家呢?”
徐乘风严肃的面孔上露出了讶异,他没想到程若凡竟然真的变了,但徐乘风并没有觉得自己的看法有什么问题。徐乘风认为共产主义的理念没问题,也认为何锐的战略判断都无比正确。但是,徐乘风依旧认为中国应该是世界的核心,而不是一个所谓新秩序的主导者。
但现在说这些已经没什么用,徐乘风对程若凡说道:“等我出院后,我会亲自去向主席说明我的看法。”
程若凡也没有多说什么。军中的倾向越来越明显,这些同志与徐乘风一样都忠于国家。但是这些同志认为的国家利益就是中国优先,中国利益最大化。但他们的这种看法很大程度上属于帝国主义的看法,如果帝国主义是先进的,日本与英国两个帝国主义国家就不会被中国击败。何锐正式用共产主义以及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为工具,在中国文化的基础上完成了仿佛神话一样的功业。徐乘风和那些同志们就完全没能看明白这点。
站起身,程若凡说道:“乘风,好好休息,我祝你早日康复。”
钟义府见程若凡离开,忍不住叹道:“美国爆发经济大危机,对我们来说真的是幸运。”
徐乘风则忍着痛答道:“不是我们幸运,而是我们在美国爆发经济危机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钟义府点点头,“嗯。美国的经济危机也给了我们更大的自由行动空间。”
距离钟义府万里之外的莫斯科,此时的克里姆林宫外的红场上已经有了薄薄的积雪。进入11月份,俄国北部就开始下雪。莫斯科街头的行人们穿着厚厚的毛呢大衣,围着着绒毛围脖,或者毛线围脖,带了温暖的毛皮帽子与手套。即便寒风铺面,市民们都有足够的轻工业品为他们抵御严寒。
而克里姆林宫会议室内的壁炉里,柴火燃烧着,让会议室内很温暖。斯大林总书记在看着关于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