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铁锤回头,定定的注视了托尼几秒,道:“托尼·斯塔克先生,我忽然想明白了,不是所有人都能诞生出勇气这种品质的,所以我不逼你了,其实你改变不改变,对我不重要。
就这样吧,我给你个手机,你自己打电话联系军方,再见。”
刹那间,托尼觉得少女此时的眼神,叫做“浓浓的失望”,反正他坚信不疑。
这还了得,托尼觉得自己又犯下了滔天大罪!
“不不不!重要!特别重要!孩子!铁锤!千万别对舅舅失望!”
“?”
谢铁锤纳闷,为什么按照通讯中姥爷教的话说了一遍,托尼反应这么大呢?好奇怪哦,嗯,总之姥爷好厉害。
托尼顿足捶胸,还把自己锤的连连咳嗽,但依旧焦急道:“孩子,我明白你的一片苦心,是舅舅胆小了,怯懦了。
没错!我不能逃避!战争中难民经历的,我也必须经历!
别人碰到无麻醉手术,都甘之如饴,因为那是珍贵的救命机会!我必须!体会一下!就算有麻醉也别给我用!留给更需要的人!
孩子,相信舅舅,舅舅要争一口气!不是要证明我有多了不起,而是我失去的东西我一定要拿回来!
我只求你一件事,永远,永远,不要叫我托尼·斯塔克先生,叫我,舅舅!答应我!”
“好的。”
托尼哽咽道:“好孩子,你就是我的天使!”
当赶到所谓战地医院后,发现只是个破帐篷,吓人的是,周围扔着不少血肉模糊的胳膊腿,明显都是锯下来的。
而此时帐篷里,没有伤患,只站着两个穿白大褂的男人,围裙上沾满了血迹,没错,套着围裙,跟屠夫似的,俩大胡子还都没戴口罩。
其中留着夸张八字胡的男人,眉毛一直在耸动,肩膀也在耸动,好像特色的民族舞蹈。
托尼不禁道:“呃,医生,您这是?”
“哦,泥嚎,窝叫佩斯·买买提·陈,窝这是习惯动作,以前我是卖羊肉串的,卖羊肉串要跳舞,那才够嗨,咚咚嚓,咚咚嚓,懂?”(不标准的英语真的不会,体会意思吧。)
托尼怎么觉得这么不靠谱呢,不禁又看向另一位长发大胡子:“那你为什么不跳舞?”
“窝以前是宰肥羊滴,不用跳舞,不用担心,不跳舞也影响不了窝滴刀工,窝们是搭档,窝宰羊,他烤羊,默契。”
跟着俩大胡子还真的默契击了个掌:“喔噎。”
托尼真的后悔了,扭头看向谢铁锤,而谢铁锤握拳一顿:“加油!舅舅!”
“好!”托尼一咬牙:“难民能有这种条件就不错了!我还就不信了!我托尼·斯塔克也是条汉子!别给我用麻醉!谁用谁是娘炮!”
跳舞大胡子一翘大拇指:“嚎!泥很勇敢!真·蠢噎们儿!反正窝也没有药。”
于是乎,托尼惨嚎几声后,晕了过去。
这时跳舞大胡子也不跳舞了,语气恢复正常:“行,这小子还真有种,这样都敢上手术台,为了不让锤锤失望,还真豁出去了。
我也没想到,他对自己脑补出来的亲人,会在乎到这种程度,是真缺爱。”
没错,这位正是谢知。
另一个自然就是巴基,巴基也赞道:“人生是得经历点巨变,才能成长,要不奔四十的人还不知道世道真相,再天才也是个没出息的。
不过以他睡……泡名模的频率,也不一定是缺爱,那个病叫什么来着,斯,斯……”
谢知接道:“斯登哥尔摩综合征,哥们是大夫,这我专业,嗯,你说的也有可能,换个角度而言,托尼确实像是被锤锤绑架了,人质和劫匪产生感情的事还是有的。”
谢铁锤问道:“姥爷,那计划还继续么?”
“当然继续啊,正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总之,你这便宜舅舅还得加深体会,思想教育不能停。
何况啊,你这舅舅都豁出去了,可不能这时候半途而废,救人救到底嘛,这也是为了你霍华德姥爷和玛丽亚姥姥,锤锤,你功德无量啊!”
“嗯!姥爷说的对。”跟着谢铁锤又纳闷道:“姥爷,可你也没真动刀子啊。”
而谢知笑着转转太极戒指:“既然这小子有心,吓唬吓唬就行了,反正他以为自己是无麻醉手术,效果一样。
得嘞,就冲他对咱家锤锤的在意态度,这次我破个例,R2,上麻醉。”
没错,托尼的痛苦,来自恐惧能量虚构出来的,谢知只是把他点穴点晕了而已。
当然,虚构的痛苦跟真实痛苦区别也不大,这个角度而言,谢知、巴基还是挺缺德的。
谢知做外科手术的手艺,确实不是吹的,那是在无尽战场上硬练出来的,取弹片更是专业中的专业,所以手术非常顺利。
而缝合的时候,谢铁锤也帮忙了,发动原力医疗能力,长肉特别快。
至于为什么不用医疗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