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
铺着大红被褥的大床上,俞晴白皙的手臂与大红色的被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冲击着人的视觉感观。
项一森推门进来就看到这一幕,他看到她卷而密的眼睫紧紧地闭着,俯身爱怜地在她光滑的手臂轻吻了一下。
空气一阵波动,毫无征兆女人的另一只手反手就挥了过来。
还好项一森反应迅速,及时避过。
“你装睡!晴晴,你想谋杀亲夫!”
“没有的事,我只是在活动筋骨。”俞晴的眼睫轻轻颤了颤,缓缓睁开,瞥了他一眼,不服气的哼了哼。
项一森瞅见她微肿的嘴唇,眸底有星光闪过,微微勾起唇角,好心情地哄道:“好好,现在你要起床来活动筋骨吗?”
俞晴微微一转身,身体里的骨头就是‘啪啪’的作响,她甚至怀疑站在旁边的男人都能听到。
“我的骨头这是被你造断了重组吗?”
这动静吓死个人!
也太大了吧!
“呵呵。”项一森抵唇轻笑,示意她多活动一下再起床。
等所有的骨头响了一遍,俞晴坐起身,才发现浑身上下并没有出现以前夜里造得太过,而浑身无力的情况。
现在的她浑身充满了干劲,力量感爆棚!
她有点不敢置信地问:“这就是吃了大力丸的效果?”
“大概是吧。”项一森模棱两可的回答,“要不你起床,去院子里试试搬重物?”
“试试就试试。”俞晴掀被刚想下床才发现自己走光了,连忙拿过床头叠好的睡裙套上,推开杵在旁边的项一森,飞快地跑进了卫生间。
今天羞于见人了!
洗漱完毕,好奇心的驱使下,俞晴来到院子里,水龙头下面有一桶水,她走过去试着提起来。
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那桶水就被她提着围着院子跑了一圈。
放下水桶,将衣袖子撸上去,查看一下自己手臂上的肌肉,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大力丸真有用,二十来万没白花!”
俞晴双眼亮晶晶地盯着倚在门框上项一森,“项同志,你的力量有多大?”
“不知道极限。”今天早晨起来,他也被他身上的骨头声响吓了一跳,后来试了一下力量,很大!
但是他没有测试极限是多少?
这种超出他认知范畴的能力,对他的冲击是非常大的,到现在他还有点恍惚,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力量?
俞晴对自己新得的力量新奇不已,刚好院子里种的菜已经有好几天没有浇过水了。
她便从厢房里拿出化肥,在水桶里掺了肥料,然后一手提着水桶,一手提着拿着水勺,一垅垅地浇过去。
中间都不带歇!
中午吃饭时,俞晴才想起,“项同志,你上午帮我打电话请假了吗?”
“已经打电话过去了,他们同意了。”
“上午辛苦你了,又是买菜又是帮我请假。”俞晴夹了几块肉放进他碗中。
项一森意味不明地说道:“我昨晚更辛苦。”
“噗嗤!”俞晴笑喷,还好嘴里的饭已经咽了下去,她嗔怪地瞪他一眼,揶揄道:“难怪你今天买了一对猪腰子,放心,晚上我炒个爆炒腰花给你补补。”
“咳咳......”项一森被呛得满脸通红,无语摆了下手,是他永远小瞧这女人,简直荤素不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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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晴家的伙食算是不错,同一座城市里,有的人家连饭都快吃不上了。
比如麻纺厂的陈大妞家。
她们家的午饭就是一碗高粱粥,加一碗咸菜。高梁米放在煤炉子上慢熬了一上午,虽然都熬烂了,但是味道真不咋的。
吴为民推着家里的旧自行车回到家,五月底的太阳虽然不是最烈时,但是在外面跑了一上午也晒得难受。
热得出了一身汗,饥肠辘辘的回到家,结果家里就只有清汤寡水招待他,上午憋了一肚子的气,这一下找到了发泄的出口。
“陈大妞,你什么意思?老子在外跑了半天回来就只能吃这稀粥咸菜?”
陈大妞瞥了他一眼,将搪瓷缸倒满水,端到他面前,又将家里的唯一一把蒲扇递到他手里。
没好气地道:“现在家里只有粗粮,你现在还敢嫌弃,等再过几天,或许这粗粮粥你都没得吃了,再找不到工作,你就等着喝西北风吧,到时你连嫌弃的资格都没有。”
“你这话什么意思?”吴为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家里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了?
“字面上的意思,快吃吧,现在有得吃就不错了。”
家里的孩子们先吃了出去玩了,陈大妞肚子早就饿得咕噜咕噜叫,要不是为了等这男人回家一起吃,她可能吃完又饿了。
生活太艰辛,这段日子每当夜深人静时,她辗转反侧睡不着,都好想不再压抑的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