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子抢着给赵合欢付钱,被赵合欢拒绝了。
赵合欢觉得李婆子对自己的好已经超过了房东对房客的好,自己这都感激不尽了,哪里还能让她付钱。
赵合欢让李婆子先牵着驴子回去,并和她商量:“王婆婆说您眼睛不好,您啊,以后在家帮别人磨个面,收点辛苦钱,我再给您房租,您就别再干那绣活了。”
“不干了,不干了,我啊,不光要给你磨面,还要给你支棱起来那个早餐摊儿。”
赵合欢一愣,这李婆婆真是把自己当孙女养了,想到已经被自己忘记了的前世父母,她的眼圈呼的就红了。
赵合欢点了点头,调整了一下呼吸,道:“好,有我一顿吃的,就不会缺您吃穿的。”
李婆子布满伤疤的脸上挤出了一个笑容,道:“你继续看看还缺什么,我啊,回去把那旗子给你绣上名号。”
赵合欢点了点头,便和李婆子告别了。
今日再看汴梁的街道,突然就有了归属感,刚穿越过来的时候还总想着回去,现在赵合欢只想既来之,则安之吧。
张记烧饼铺的老板听说赵合欢每天五更天就要拿到一百个烧饼,还问能不能便宜一些,且还要用她说的做法,就觉得有些好奇,从后院到了前店。
“小姑娘,你要这么多烧饼干什么?”
“大叔,我准备支棱个早餐铺子,隔一天便要你一百个烧饼,连续十天,可能给便宜些?”
“支棱早餐铺子,用我家的饼?那人家为什么不直接来我家买?”张老板觉得有些好笑,只当赵合欢是哪家跑出来的孩子。
“我做的不是烧饼,是另一种食物,材料里面有烧饼。”
看着张老板还想走,赵合欢又道:“十天之后,我每隔一天订三百个烧饼,以后没准更多,我可以今天就付定金。”
见她说话好像颇有调理,张老板往后院走的脚步顿了一下,回头看赵合欢,“真要那么多?”
“嗯,不过您得按照我给的方子,且于我一些便宜。”
“你如果真要这么多,自然给你便宜。”
赵合欢和找老板说了做馍的做法。
“最好面粉磨细些,我可以给送来一些面粉,到时候您看看。”
“再就是面不要发太软”想到现在是用酒曲做酵母,赵合欢又道,“酒曲不用放太多,用不着那么软,且容易发酸,也请师傅们揉面的时候用些力气,面上劲儿就好。”
张老板见面前的小姑娘说起做饼来确实头头是道,开始重新打量起赵合欢来,面黄肌瘦,也就十一二岁,这是穷人家孩子早当家?
“那面里要加些什么吗?胡麻?油?”
“不要,不要,就是一个轻发酵的面饼”,赵合欢很怕张老板给她烤成油饼,肉夹馍的饼还是“清清白白”,有韧劲儿最好吃。
“烤的时候您也多费心,别太高温,不要焦的。”
“你这是要做个啥?说得我都好奇了!”听了她这么多的要求,张老板是真的好奇了。
“赶明儿您先给我做个三十个,到时候我做了给您和店里的师傅们都尝尝。”
“那行!”
张老板见赵合欢是个爽快、大方的孩子,也就不和她拐弯抹角了,“你这饼我得单开一炉子,咱们店里最贵的是胡饼和门油,八文钱一个,你这不用油,柴火也用不了多少,我给你八文钱两个,可行?”
赵合欢想了想,大胤猪肉卖的很便宜,二十文钱就能买一斤。
一斤肉做三十个肉夹馍差不多,再加上四文钱的馍,成本在五文钱左右,再配上个粥,自己卖个二十文钱差不多。
照着一天卖一百个谟来算,半月下来只肉夹馍一项就是二十几两,还有卷饼呢。
即便觉得自己不亏,赵合欢还是没直接答应,她看着张老板,一句话没说。
张老板叹了口气,“你这小姑娘,鬼精鬼精的,这样吧,前十天我算你四文钱一个饼,十天之后,等你隔天要到三百个饼之后,算你七文钱两个。”
“那等我每两天要到五百个饼的时候,是不是就能六文钱两个饼了?”
张老板见小姑娘的眼里闪烁着星星,他奶奶的,这年头孩子都成精了,“行,等你做到五百饼,咱们就六文钱两个!”
傍晚时分,李婆子的家里就飘出了浓浓大的肉香,以至于隔壁的张婆子都来看了一眼,后悔没把赵合欢领了自己家去。
看见张婆子那后悔的样,李婆子都乐死了。
第二天,不光是张记烧饼店的人吃到了肉夹馍,张婆子、里正以及李婆子家周围的人都吃上了肉夹馍,所有人都对其赞不绝口。
烧饼店里,收钱的张老板一边看着小二收钱,一边吃馍,这来买烧饼的人都问,“老张啊,你这是吃的什么啊,这么香!”
张老板现在更觉了赵合欢成“精”了,他一边笑一边道:“赶明儿你去马行街街口找那个赵记早餐摊儿就能吃上了,一天可只有一百个,饼用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