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之后,小白顾不得满身的鱼腥味,直接扑到床上睡着了,今天实在太累了。
“阿笙,阿苼。”小白恍惚间听到有人在叫自己,那道声音既熟悉,又陌生,小白眼前的亮光照得他睁不开眼睛,再往前走,是一片广阔无垠的草地,有一个人,正站在远处叫自己,不过他叫的是阿苼,从来没有这么唤过她。
小白眯着眼睛,努力地想看清楚那人,都看不清楚,只是远远的看见他在向自己招手。
画面一转,她出现在了忘川,她站在桥上,那人被万鬼侵蚀的不成样子,嘴里发出痛苦的哀嚎。
小白想下去救他,却发现自己像是被禁锢住一般动弹不得,场面转换至一棵菩提树上,前面还拴着秋千,那人靠着树,轻轻地抚摸着秋千,浑身的伤早已面目全非,“阿苼,你到底在哪儿啊?”
那人闭上眼睛,忽的紧紧攥住秋千,周身围绕着黑气,地面出现巨大的裂缝,晃得小白根本站不住脚,紧接着,小白的头就像炸了一般的疼了起来,她抱着头跌倒在地上,裂缝已经向自己蔓延过来,顷刻间,自己身下已经没有地面的支撑,掉入了万丈深渊。
“啊!”小白猛地从梦中惊醒,额头上布满汗珠,胸口闷得喘不上气来,坐在榻上急促的喘息。
冷静下来,“阿苼。为什么我会这么熟悉?”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发臭的味道,小白嗅了嗅,闻到了自己的身上,“啊~嚏!怎么这么难闻。”顾不得其他,赶紧洗澡换衣服,小白舒舒服服的泡在水里,胸口的沉闷并没有一丝的衰减,她低头看过去,“天呐!”
一朵白色小花赫然出现在自己的心口处,小白当然认得它,那就是花神姨说自己养不起的花,难怪她问我为什么不认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月老殿。
“哎呦,花神殿下,怎么?一把年纪了又想玩玩啊?”
悦柒翻了个白眼儿,“什么叫一把年纪了,你会不会说话?”
月老一边整理红线,一边说,“你还真想啊,听老夫一句,把机会留给需要的人吧。”
“...行了,我不是来给我搭线的。”
“哎呦,这倒是稀奇,说吧,找我什么事?看在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给你打八折。”
“...”
悦柒盯着眼前这个恨不得钻进钱眼里的老头,闭上眼睛,深呼吸,随后嘴角牵起了一丝自认为还可以的弧度,“我听说,在这三界之中,关于姻缘您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啊!”
“...”月老放下手里的活儿,抬起头看着悦柒。
这老头怎么不说话啊,这我怎么聊下去!
“接着啊。”
“接什么?”
“接你夸我。”
“...额您,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真是,真是,对了,真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啊。”
“行了,想不出来别想了,显得我没有优点,七点五折,不能再少了。”
“...这是碧林簪,有了他,你就不用整日拿灵力养育红树了。”
月老顿时喜笑颜开,伸出双手就准备接过来,手刚刚碰到,就被悦柒收起来了,“问个问题,答案我满意了它已然是你的,如果...”
“瞧瞧您说得什么话,我一定让你满意,来人!备酒,咱们边喝边聊,里面请。”
“哼,谢谢。”态度极其骄傲。
“我上次听你说,凡间是有姻缘簿的对不对?”
“那我们仙界有没有也类似于这种的册子什么的?”
“仙界?没有。”
“没有?那...”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其实凡间本身也是没有姻缘簿的,那都是根据红树的预测记录下来的。”
“怎么说?”
“你看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格,但那都只是大致方向,没有哪个人的命运是天生就定死的,他们的一生磕磕绊绊,没有定数。比如说姻缘。那是因为凡人的寿命普遍比较短,从出生之日起,红树便可以预测这个人在未来五百年内的生平,每当红树上掉落一片叶子,就代表了一对有情人的结局,我会将叶子整理起来,以此作为大家都知道的姻缘簿。”
“哦~~,那你就什么都不会呗,就靠那棵树。”
“呸,要不是我,谁养活那棵树?再说了,我这是在保存实力,我会的可不止缠个毛线那么简单。”
“那仙界呢?”
“你知道,我们与凡人不同,我们有永无止境的岁月,红树只能预测五百年的,五百年而已,转瞬即逝,所以没有姻缘簿。”
“那如果想知道两个人究竟有没有缘分怎么办呢?”
“这个啊,也不难。”月老挥手摘下一片绿色树叶,“两个人分别将自己的血液滴在这片叶子上,带过来放回树上,等它变红就可以了。”
“原来如此,谢了。”悦柒拿过树叶将簪子丢给了月老。
——
悦柒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