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箱子,里面整齐的放着两套衣物。上面是一套精致的盔甲,印有特殊符号。盔甲下放着的是一套朱红的朝服。
“封号将军,兵部侍郎。”
静语气中不在有往日的平淡,此刻她显得有些激动。
庹荻重复道:“兵部侍郎?”
接着他疑惑地问道:“正四品的大官?同时是封号将军?”
静对他道:“翻开下面看一下,应该有官印、文书。”
果然,翻开朱红的朝服,下面有一柄宝剑,一方小官印。取出宝剑,仔细观看,剑格上刻有“卫北”二字,官印上刻着“兵部敛”。
“卫北将军?没听说过,兵部敛又是谁?”
庹荻在军中长大,兵部的人他没看见过,但是几个管事人的名字他还是知道的,影像中父亲他们从未提到过叫敛的兵部官员,更何况对方还是个正四品的兵部侍郎。
就在这时,老人兴高采烈地赶了回来。刚进小屋子,他便大喊道:“快看,这只肥大,今日你小子有口福了!”
两人不约而同的转身,将木箱挡在身后。
老人:“你们?”
两人表情怪异,引起了老人的怀疑,他疑惑地看着两人,机警地对着空中嗅了几下,闻见一阵烤肉的香气,他突然吼道:“小兔崽子!是不是趁老夫不在,把肉给吃完了?”
——说罢,老人奔向小火炉旁。
烤肉安静地摆在还有一点余温的火炉上。
老人立即松懈了下来,嘻嘻笑道:“我就知道你小子不会吃独食。”
他取出酒袋,倒了一点在破瓦罐中,然后将手中一只巴掌大的蝎子扔了进去。接着狠狠地摇晃两下。
做完这些后,他回头对庹荻说道:“你请我吃烤肉,我请你吃醉蝎,老夫对你还不错吧!”
庹荻眉头皱得如山高。
老人又道:“人间美味,你应该尝尝,老夫今日特意去掏了蝎子的窝,挑了只最大最肥的给你带来。要知道,若是往常,我只会随便一抓,从来不多花时间去特意掏它们的窝。”
庹荻摆着手露出苦笑:“你吃,你吃,我吃不惯蝎子。”
“那这烤肉?”老人试探性地问道。
“你吃,都是你的!”
老人眼中发出难以置信的光,激动地说道:“你确定?突然这么大方,不像你,难道你下毒了?…嗯…不过老夫不怕毒。”
说罢,老人先抓起瓦罐中的蝎子,提着肥蝎的倒钩,把它直接放入嘴中。一口咬下,只留毒钩在手中拎着。
老人满意的表情或许真能让旁观者以为这蝎子确实是人间美味。
庹荻并不这样想。
真觉得醉蝎好吃的人,一定是没有吃过的人。
在允城最缺粮的一段时间,庹荻吃过这玩意儿,而且还不止吃了一次。
刚入口时,一股淡淡的酒香,接着便是苦涩。口感也是如此,刚入口时脆脆的,有种嚼脆饼的感觉,不过嚼到后面,蝎子的内脏爆浆出来,迸得满嘴都是一股浓稠的液体,让人难受。
若说这玩意儿还能吃,全然是因为粘稠的内脏没有味道。
总之,在庹荻记忆里,这玩意儿就是两个字——难吃。
吃完醉蝎,老人也不顾烤肉烫不烫,抓起来就放入嘴中撕咬。
静静地盯着老人吃东西,过了一会,静忍不住还是开口问道:“独孤敛?”
老人撕咬烤肉的动作一顿,随后又接着自顾自地撕咬。
“周历六三七年,北上阻挡兽族右天王南下的部队,最后战败,逃回了长安。”
静语速逐渐变快。
“回长安之后病倒,之后便再无独孤敛的消息。”
庹荻好奇地问道:“独孤敛是谁?”
静道:“周六二五年,独孤敛官至校尉,随军出征,解救丰城有功,升少将;周六二七年,官至中将,北上驻防,与右天王两军对垒长达十年之久。期间七次退敌,三次进军。打的右天王不敢促其锋芒。”
庹荻呼道:“厉害!我竟没听说过这样的将军!”
静继续道:“因镇北有功,升大将军,封号卫北。”
“哦,难怪剑上刻有‘卫北’二字。”庹荻了然。
静:“后来回长安,官拜兵部侍郎,负责组织北伐之事。周六三七年,右天王集结多个部落,领军百万南下,进攻大周边界。为确保全面北伐成功,需要阻隔右天王的部队一年时间。当时接手这个任务的便是卫北将军。”
“与右天王对垒长达十年未曾一败的卫北将军,所有人都以为阻挡右天王的部队一年,对于这位大将军并不难。”静语气忽然改变:“可是,他败了,败得很彻底。”
庹荻神情暗淡,他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战场风云激荡,瞬息万变,没人能保证永远不败。”
静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老人,说道:“是啊!谁都不能保证永远不败。但是败了就是败了,卫北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