嗣。
只有这样,才能地位稳固。
哪怕姐俩有一个怀上,也算解决后顾之忧。
此三条规矩,三女都无异议。
冯一博当即宣布,即日起正式生效。
这边定好了家规,三女就联袂离开。
一起去后面陪李孟氏说话。
而冯一博则开始研究乔迁新居的事。
他让人去请李守中,相约书房见面。
等李守中到了,连忙起身见礼。
两人落座后,冯一博才笑着道:
“恩师,北门那边宅子修的差不多了,就差后面的园子还未栽种花木。”
李守中之前去过一次,知道那边占地很大。
对这个修建速度感到微微惊讶,疑惑的道:
“哦?这么快就要竣工了?”
惊讶之后,李守中却没继续纠结。
没等冯一博说话,就笑着又问道:
“那就是说,等开春栽好花木,就可以迎薛家姑娘过门了吧?”
这话问的冯一博一愣。
他本来想铺垫两句,就准备邀请李守中一起搬过去,继续同住。
没想到一提新房竣工,李守中却联想到了迎亲。
这自然是因为,李守中知道薛家来了都中。
按理说,薛冯两家早该商量婚事了。
但他却一直没听冯一博提起。
尤氏姐俩进门时间不短,却丝毫没有动静。
李守中老两口一直忧心冯一博的子嗣问题。
今日说起新宅子,借机就问起这事。
冯一博先愣了一下,以为李守中是问薛家送嫁的事,就摇了摇了摇头,道:
“薛家那边虽然对外都说,是来都中送嫁,但其实只为帮薛家二房走些关系。”
这事不用冯一博说,李守中自也有耳闻。
贾政上书保奏梅翰林之后,还曾广邀老亲帮忙。
自然不会漏掉李守中这个亲家公。
可李守中为人正直,却不是傻子。
自然不会答应这种请托。
他连落笔都不曾,只让人回了个口信儿。
说自己不参与新旧党争。
对于李守中来说,这是冒着极大风险的提醒。
可惜的是,哪怕都摆在明面上,
贾政还是未能理解。
他只觉自己保的是实在亲戚,并未参与什么党争。
自觉无愧于心。
当然,贾政为人谦恭厚道。
虽不理解,也没强求。
毕竟,他请托的人多了,上本者却是寥寥。
也不差李守中这一个。
李守中听冯一博提起这事,顿时皱眉。
不过对于这位亲家,他也没什么好说。
当下摇了摇头,道:
“不管怎么说,薛家大房也来都中了。”
绕开薛家二房的事,才继续问道:
“你没和他们商量一下婚事?”
没等冯一博说话,又道:
“我记得他们家长辈就一个母亲,并无其他。”
“我若上门有些不便,让你师娘过去商量一下。”
冯一博一听,就知道李守中误会了,连忙摆手,口中道:
“不必劳动恩师和师娘,其实薛家公子已经和我提过一次。”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才道:
“只是我还没想好,就推说宅子还未竣工,没给具体答复。”
李守中闻言一愣。
都已经定亲了,对方又来送嫁,你还有什么犹豫的?
这还是皇帝赐婚,难道你还想退婚?
他百思不得其解,当下就皱眉问道:
“这是何故?”
冯一博听问,就是老脸一红。
有些不好意思的讪笑一下,才吞吞吐吐的回道:
“过了年,薛家姑娘方才十五,却不过将笄。”
说到此,冯一博面露为难道:
“所以我才犹豫着,是不是再等一年更好些。”
好家伙!
李守中这才恍然。
搞了半天,这小子是嫌薛家姑娘小啊?
《礼记》有云:十有五年而笄。
也就是说,女子十五岁就要换个发型。
把头发挽起,用一个东西一插,代表已经成年。
这个东西就是笄。
和男子及冠类似,也称为及笄。
而将笄,指的就是已满十四,未满十五。
冯一博手中有宝钗的庚帖,自然是算过年龄的。
宝钗过年就十五了,但那是……
“虚岁十五?”
李守中一听将笄,先微微皱眉。
再见冯一博的神色,没好气的道:
“差一岁而已,何况嫁做人妇就可戴笄了!”
只要嫁人就可以换发型。
可冯一博纠结的也不是发型啊!
“你们也不是才定亲,都快两年了,早晚也要迎过门的。”
李守中见冯一博有些犹豫,就劝了起来,又道:
“再说,过年你也二十了,我看就别等下去了吧。”
这个二十也是虚岁,但在大魏也算晚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