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的,我怎么会让人去杀贺云初!”
卫司韫眸内冷光一闪:“是么?可是本宫还未说他对谁行凶。”
贺轻羽面色惨然。
不打自招。
她哭道:“殿下!这贺云初居心叵测!当日就是她哀求爹爹,才有机可乘嫁入东宫,她蛇蝎心肠,她不配!”
“那谁配?”
她急声:“殿下,轻羽思慕殿下已久,轻羽才是懂殿下的人呐。”
贺轻羽声泪俱下,梨花带雨。
卫司韫见着,却半点不觉动容。
他缓缓俯身,朝贺轻羽露出一抹冷笑:“第一次你借本宫的名义,将下堂的贺云初送进青楼,本宫已经不曾计较。”
“怎么?你当本宫的脾气,是做摆设的?”
贺轻羽听罢,面如死灰。
他连这个都知道?!
不是对贺云初全然厌恶么?
为何,为何会知道她的所作所为...
“殿下,难道——”
卫司韫打断她:“本宫脾气不好,你偏偏跟你的蠢爹一样,惹到本宫头上来。”
贺轻羽害怕到浑身发抖,她宛如被扼住咽喉。
卫司韫发狠,原来是这副令人肝胆具裂的模样。
“我、我爹是您的太傅,殿下,您、您看在——”
“看在你爹的面上?”卫司韫冷嗤:“你爹的脸,没那么大。”
卫司韫耐心用尽。
蔡柄上前,替他将话说完:“三小姐,殿下最讨厌有人顶着他的名头使黑手,今日将你请过来,有两条路给你选。”
“什、什么路?”
蔡柄凑得更近,小声与她耳语。
门外,一袭天青色氅衣露出一角。
冬日的风一吹,扬起一道宛若碧波的浪。
林清柠立在廊下,素白小脸端庄,眼中情绪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