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率兵镇守西关,遭到北国异族夜袭,那一战,他虽率领全军反扑取得了大胜,可也因此受了剑伤。
那次伤的很重,差点没救回来。
当时的亲兵卫是快马加鞭,不分昼夜,将他送回京城,才保住了一条命。
可自从他痊愈之后,整个人也变了。
开始没精打采,每日除了呼呼大睡,就是沉溺饮酒,无法自拔。
他一天不饮酒,就浑身难受。
有一次,其父亲不愿见他如此消沉,便让人将他绑了,不给酒喝。结果,不出一个时辰,他就七窍流血,十分吓人。
其父亲不忍,终还是拿了酒给他。
他在喝了酒之后,说来也怪,七窍流血的情况,也就莫名好了。
就是这般,好好的一个人,算是废了。
“缘何会如此?”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他本来长得五大三粗,仅仅一年,就瘦得跟竹竿一样。叫了许多大夫看了,都没用。”
罗晋鹏摇摇头,又灌了一口酒。
可就在他喝完这一碗的时候,忽然两眼瞥向了江陵,似想起了什么:“对了,你医术高明,既然连我舅舅的陈年老伤都能治疗,那我表哥的情况,你应也能治罢?”
江陵:“人都没见过,我可不敢随意断定。”
罗晋鹏却立即起身,拉起江陵就要上马:“那走,现在就去。”
“你不巡街了?”
“巡个屁,少我一个也不少,办要事要紧。”
他唤来一麾下,让出马匹给江陵,然后又让那麾下,送荷香回去。
江陵见他这般都安排好了,苦笑着也只好由他,与荷香说了声,就骑马从这离去了。
古鸿策并没有住在大将军府,
而是在东城的一处别府当中。
骑马过去,也不过是片刻时间就到了。
这个别府,也不算小,两进的院子,也有前后两院。
府里的仆人,也就三四个。
罗晋鹏一过来,就让仆人领着去见了古鸿策。
江陵见到他时,只闻着一个屋子里满是酒气。
有个骨瘦如柴者,躺在桌子上,仰着头在往口里灌酒。
“怎这一大早上就灌上了?”罗晋鹏见了,皱眉道。
仆人叹气:“少爷近两个月来,酒瘾越来越大,以前还只是定时要喝酒,如今几乎是全天都要喝酒。一不喝酒,他就说浑身被蚂蚁撕咬一样,极为难受。小姐不愿看少爷难受,便交代我们,只要他要酒,就给他。”
古鸿策双眼迷离,醉生梦死,许是听到了声音,忽笑了起来:“晋鹏,你来了?来,陪我喝两坛。”
罗晋鹏见他,也是恨铁不成钢,走到他身边,就揪住他衣领,将他拽了起来:“喝喝喝,就知道喝喝喝,你也不看看你如今成了甚么样子了,这样子的你,还是古鸿策吗?”
古鸿策却只知傻笑:“你不陪我喝,那我自己喝。”
罗晋鹏失望地喝道:“你就不能醒醒?”
古鸿策不理他,扭过头,继续喝酒。
仆人此时赶紧来劝说,让罗晋鹏别动粗。就少爷这身子骨,如今可经不起折腾。
罗晋鹏这才将他放开,然后就与江陵示意,让他看看。
江陵问仆人:“你家少爷,一天喝多少酒?”
仆人道:“以前一天少说要五坛,如今,一天没有十坛是做不到了。”
江陵:“可曾喝醉?”
仆人想了想:“醉倒是没醉过,少爷虽然喝得多,但真的好像从没醉过。不过,就他这情况,醉与不醉,区
。别也是不大了。”
这般症状,江陵忽然微微一笑,似猜到了因由。
他对罗晋鹏问:“你是真想治他,是不是?”
罗晋鹏:“废话,若能治好,自是最好。”
江陵:“能治,就是你们得听我的,你可否做得了主?”
罗晋鹏:“我做主就我做主,若出了问题,我与他抵命就是。”
仆人一听,却是急了。
大将军要他们在这照顾古鸿策,古鸿策若是出了好歹,他们可承担不起。
罗晋鹏则道:“你个怕甚?舅舅的伤都是这江大夫给治好的,你还不信他。”
江陵道:“你且寻根绳索来,将他绑起来。绑得越结实越好。”
罗晋鹏一听,刚巧这房里捆酒坛子的绳子就散落一边。他拿起来,就过去将古鸿策和桌子一并绑了起来。
古鸿策倒也挣扎了,但如今的他骨瘦如柴,自是反抗不得。
初时,他还柔声细语问罗晋鹏,何要如此?
罗晋鹏也不答话,只绑了一圈又一圈,生怕不稳固,又寻了第二根绳子又绑了七八圈。
“如此,总足够了罢?”
江陵颔首:“够了,从现在起,不许给他酒喝。且,还得在他面前摆上一坛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