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铺满了糯米,但因为一些原因已经呈焦黑状了,有一些地方还隐隐约约有着水渍。
李钩玥目光撒在焦黑的糯米上,面色一凝,继续往声响方向走去,仿佛是感应到什么似的,那撞击声突然变得更加密集,上二楼听的更清晰些,似乎是有人控制不住自己不停撞墙一样。李钩眉头微皱,快步向前,走廊深处的撞击声越发密集而沉闷,又抬眼看了一眼走廊里的某个房间,他很快走到了穿出撞击声的房间门口。
正常人眼里十分精致典雅的房门此刻在李钩玥看来却是弥漫着无边的怨煞之气,扭曲悲怨的哭泣声在耳边回荡,似是在控诉自己的痛苦,又像是宣泄自己复仇的快意。
“砰!砰砰!”撞击声仍在继续。
李钩玥伸出手,握住了阴凉得仿佛结了一层冰的门把手,轻轻扭开。然后他就感觉到,门后似乎有着一股巨大的阻力,在阻挡着他推开房门。李钩玥动作顿了一秒,又继续往里推去。
“嘎吱——”一声,伴随着门上煞气被灵气消融的“嘶嘶”声,房内的一切情形终于完完全全暴露在李钩玥面前,满屋子的血印,地上的糯米呈焦黑状,一屋子挣扎后的各种痕迹。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男人正瞪大了眼睛跪坐在地板上,脑袋以一种极为别扭用力的姿势,一次又一次地磕向地板。灰色的地板上已经积了一汪暗红色的小血泊。额头几乎已经磕到了血肉模糊的程度,隐约可见里面森白色的坚硬头骨。
“放过我、放过我吧!求求你们了,放过我吧……”恐惧的哭喘声从男人的嘴巴里源源不断地吐出来,看似昔日风光肆意的男子,此刻看起来狼狈又恐怖。
“嘻嘻…….”密闭的空间突然传出一阵凉风,灯光猛地闪烁起来,在一连串嘶响声中同时熄灭,裴成玦只觉身后冷风忽起,将他推到前方,李钩玥连忙拈出指诀凌空弹去,喝道:“退开!”一抹金光划过,令人心悸的死寂过后,一阵女子的尖叫声突然响起。
即将成功复仇的最后关头被打断,邪祟扭曲诡异的脸上是浓烈的怨愤,如怨似泣的尖啸哭嚎传来:“杀……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