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因为女人的愤怒就感觉到什么,而是缓缓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姐姐叫什么名字?”
女人本来不想回答。
我微微瞪了她一眼,她便浑身抖了一下,然后开始开口道:“我叫沧拉,我姐姐叫次曲。”
“我们父母死的早,很小的时候,我们就成了大土司的奴隶,我每天都要带着镣铐生活,稍微有点逃跑的意思,就会被一顿毒打,我们连最基本的饭都吃不饱,可我们却要去干繁重的农活。”
“我们不是恶魔,我姐姐更不是恶魔,我姐姐是拯救我的神。”
说话的时候,沧拉又开始挣扎了起来。
可惜她的实力还是太弱了,完全没有办法从我的聚灵符中挣脱出来。
我问:“我没有说你们是恶魔,你可能不知道,祸根胎只是一个名词,祸根胎不一定都是坏的,我认识几个祸根胎,有些给了我不少的触动,我对他们的存在也是十分的同情。”
“甚至还有一些人,已经在我心里,成了我的朋友。”
沧拉愣了一下,然后一脸疑惑地看着我问:“你和恶魔做朋友?”
我点头说:“你说的恶魔,应该就是我口中的祸根胎,你杀的那个何彦奇是我的手下,我这次本来是来给他治病的,现在,你把他杀了,我得弄清楚其中的是非曲直,然后再考虑怎么处置你,以及你姐姐。”
沧拉听到我和何彦奇是一伙的,顿时显得谨慎和抵触了起来。
这个时候,邵怡已经把何彦奇的尸体检查了一遍说:“何彦奇的身体还没有死透,如果他这个时候能够回魂,还有救。”
我点了点头,然后唤出一张募阴兵符,直接召唤了四个阴差出来。
阴差出现之后,直接看向了我手中的清魂,不过他们没有动手,而是一脸错愕的看向我。
显然我的威名在地府还是很响亮的。
我看着四个阴差就说:“我让你们来,并不是让你们带着清魂离开,她对我来说,还有些用,我需要你们去把那个人的魂魄带回来,我观他面相,命不该在这里绝了,现在下了地府,地府应该也不会接收,还是会给他送回来。”
四个阴差点头,然后便消失了。
沧拉直接傻掉了。
过了好几秒,她才开口说:“实不相瞒,我已经死了上百年,我的修为在鬼修之中也不算低了,我可以轻松杀死一个八段、九段的真人,我算是天师级别的鬼修了吧,可我在你的面前,却没有半点反抗的机会,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道:“你有没有听过荣吉这个组织?”
沧拉摇头。
我道:“我和你说了也白说,你只要知道,在我的面前,你的所有花样都是白费,在何彦奇活过来之前,你来跟我讲讲你和你姐姐的事情吧,这两颗天珠,应该和你们的死有关系吧?”
“还有,你姐姐又是怎么变成祸根胎的?”
沧拉看着我,又看了看我左手的天珠,便缓缓开口说:“我和姐姐的死并没有什么曲折的地方,我们在土司家做了一辈子的奴隶,有一年土司的寨子起了一场怪病,那年病死了上百人,我和姐姐便是在那一场灾病中死掉的。”
“因为死的人太多,土司害怕我们的尸体会传染,就把我们这些得病死的人全部集中在一起给烧掉了。”
“当时还请了两个藏僧来做法事,其中有一个僧人就说,因为死的人太多,罪孽太重,要用天珠中的佛法来化解我们的罪孽。”
“所以,在烧我们的时候,这天珠也是被扔进了火里。”
“说来也奇怪,那天珠入了大火之后,竟然形成了一个小小的辟火地带,当时我和姐姐已经变成了魂物,她最先发现了那边,就带着我冲了过去。”
“在我们的魂魄被阴风带入府之前,我们两个各自钻进了一颗天珠之中。”
“等着大火熄灭了,天珠也是落入了一堆尘灰之中。”
“然后和那些烧光的尸体一起给埋了。”
“我和姐姐在天珠的照顾下,开始修行,姐姐比我厉害,我有很多不懂的地方,都是姐姐在教我。”
“可后来我就发现,随着修行,姐姐开始变得越来越暴躁,而她的暴躁是会传给外人的,凡是感染了她的暴躁的人,都会将自己身边的人,包括自己锁或者绑起来,然后把自己,以及身边的人,折磨致死。”
“我和姐姐在大土司那里受过罪,那些人基本要跟着受一遍。”
“而且,在他们将死的时候,他们会一把火烧掉自己的房子。”
“后来,也有一些大能修士来找我和姐姐的麻烦,他们说我姐姐是奴隶祸根,凡是碰过我姐姐阴气的人,都会把自己想象成奴隶,而且是带着一种自我迫害倾向的奴隶。”
“再后来这件事儿,被当地的土司家族知道了,他们就开始悬赏要杀我和姐姐。”
“我姐姐带着我东躲西藏,好几次我都要被抓住的时候,都是姐姐跑出去和那些人拼命,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