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日斯兰大喜,领了军令,立即策马奔腾到了刘整军中。“刘整呢,让他给老子出来,”
如果说之前被阿日斯兰打了一鞭,刘整还能忍受,此时的刘整已是脸色铁青,包括身边的副将、亲卫等,皆是怒气冲冲地看着阿日斯兰。
即便是蒙古十大勇士又能如何,这些人在不声不响之间就已经包围起了阿日斯兰,只等着刘整的一声令下。
阿伊斯兰不是没看见刘整麾下的行动,不过却是冷笑一声,“刘整,我命令你立即马上出兵,前去攻打江澄坐镇的大营。”
“命令?”刘整冷笑,“你好像并不是大元帅,更非大元帅的传令官,朝廷也没有旨意,让我听从你的命令。更何况大元帅之前的命令是让我在这严防死守,以避免罗汉军从这个方向进入到九仙山中。”
阿日斯兰凑到刘整身边,咬着牙恨恨的低声说道:“刘整,你可别忘记了。大元帅是我的叔父。你这样拒绝我的命令,莫非是做了回到南蛮的准备?刘整,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吗?”
阿日斯兰不是没有军令,而他相信只要给了刘整军令,刘整自然能乖乖地按照自己的意思出兵攻打罗汉军。只是他一向自大习惯了,而且在以往,他一出面,基本上都会被人认为这是唆都的意思。
而阿日斯兰这次之所以他不愿意给刘整军令,也是有自己的打算的,如果打赢了,那他自然会说这是唆都的功劳,能够抓住稍纵即逝的战机。
但是如果万一失败,那就是刘整私自出兵,到时候刘整麾下的士兵已经发挥完了他的价值,既尽量损耗罗汉军的实力,而刘整如果还能逃回元军大营,同样要面临死亡的结局。
罪名无非就是不听调令,私自出兵,以至于大败而归,不杀不足以振军心。
刘整也有点火了,不要说阿日斯兰,就是唆都在他的面前都只能称得上是晚辈,现在被一个晚辈先是打了一个马鞭,又被他自称为老子。任谁的脸面上也难以挂住。
大声说道:“行军打仗,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战场之中瞬息万变,稍有不慎就会蒙受灭顶之灾!罗汉军中的江澄、韦和平等人,,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没用。你仔细想想,从罗汉军崛起的短短的一年来时间,我们元军在他的手中吃了多少的败仗,甚至于可以说,罗汉军能有今日,都是我们元军给赞助出来的,否则他们哪能有这么多的人马!”
“好啊,你、你!”阿日斯兰惊怒的大吼起来,“刘整,你看看你说了什么!你一直在对罗霄山歌功颂德!你是不是想带着你麾下的人马,投靠罗汉军去了?”
“随你怎么说,没有军令。刘整绝对不出兵。”刘整也是硬气。
“你,”阿日斯兰无可奈何,将军令往地下一扔,“刘整,你看好了,这是什么?”
刘整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如果说军中还有人敢把军令随便扔在地上,恐怕等待他的必然是剥皮抽筋的结果,只是这人是阿日斯兰,他也只能屈辱地将军令从地上捡去。
“既然有军令,刘某这就点将出兵。”
“这还差不多,”阿日斯兰洋洋自得。
只是大军出征,显然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准备好的事情,更何况刘整大军大都在构建防御阵地。在等待的时间里,刘整又被阿日斯兰不时地冷嘲热讽。
一日之后的三更半夜,奉瑜镇守的长桥镇,铜锣突然敲响,“铃铃铃”的声响极大。奉瑜在刚刚睡下,和刘整一样,在没有城池可守的情况下,他首先要做的也是构筑防御工事,直到今天,他检查了一番,这才觉得满意。
翻身而起,快步跑出了帅帐。
“怎么回事?”奉瑜大声喝问。语音刚毕,正在关哨上值哨的士兵跑上前来答道:“报汉王,前方发现大部元军!”
奉瑜精神一凛,大声说道:“传令,随时做好战斗准备!”
五千精锐罗汉军,瞬间紧急集结起来。关哨上弓弩林立,严阵以待。
黑夜之中,奉瑜站在哨卡之上,只能看见远远有一片黑影在移动,也可以听到轻微的马的嘶鸣声。果然是元军的兵马来了。
只是他,又在离哨卡三百步的地方停了下来,看似犹豫不决。
阿日斯兰见刘整并没有下令冲锋,在一边讥讽地道:“害怕了?”
刘整心中很是无奈,解释道:“黑夜之中,敌方情形不明。贸然攻击,只会让我军蒙受巨大的损失。而且你知道罗汉军这营地的情况吗?”
似乎是明白阿日斯兰这个白痴不懂军法,刘整又说道,“罗汉军的这个阵地位于一片大山之上,要抵达这片山坡,还必须经过一段狭长的峡谷,就是我们前面的路,最多不过能容纳二十匹战马通过。”
阿日斯兰冷笑起来:“刘将军如此胆小,还如何用兵!难怪和罗汉军每战必败,罗汉军再厉害,终究只有几千人马。关隘再危险,也不过是一些树桩临时搭建起来的木堆。难道以刘将军麾下近三万人马,还不能冲垮这些军事?”
刘整有些愤怒的说道:“打仗如果只是拼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