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赵旅长和文部长就在前面。
江澄一算日期,文柳娘等人已经离开庐陵两个月了,去的时候江南还是春寒祚暖之时,此时却是阳光明媚,一片大好的春光。
“柳娘!”文家几位夫人几乎同时出现,就连文佛生也迫不及待地跑了过来,平素几位姐妹虽然对他都很是照顾,但他最喜欢的还是这位二姐。
“都给我回去!”文天祥却是面色一寒,他看了看报信人的脸色,预感到文柳娘一行人出事了。
果然,报信人员便又以极快的语气说道,“我们见到赵旅长一行人时,他们正被几十人追杀,韦师长命令我们的人立即反击,虽然及时救下了赵旅长他们,但是赵旅长受伤太过严重,到现在还是昏迷不醒之中,诸夫人也身受重伤。唯有文部长平安无事,但也处于脱力之中。”
江澄瞪不到报信人说完,早已骑上战马。追上前队去了。
还没到卫生队,就看见文柳娘一脸悲痛地站在卫生队营房之外,紧张而又无助地拽拉着衣角,此刻的她哪里还是掌管着数万罗汉军
衣食住行的文部长,说到底也只是一受了委屈还没地方发泄的小女孩罢了。
江澄心中一阵心痛,也顾不上询问他们是这么出现在此的,真想询问里面情况之时,却被白薇一把推开,“别阻挡我们抢救伤者。”
紧随其后的文天祥看到这幅场景,正担心江澄会不会大发雷霆,却正好看见自己女儿如同小鸟依人般站在江澄的身边。
文柳娘显然也没想到会在这见到自己日夜思念的父亲,如同乳燕投林般飞身投进了文天祥的怀抱,眼珠子再也控制不住滚滚落下。
好半天之后,江澄瞪人才从文柳娘的嘴中得到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为了尽量节约时间,文柳娘一行人在离开庐陵之后不久就改换了路线,原本一路都很顺利,直到回来之后也是如此,这样的行为一直到了雄州。
雄州是江南西路进入到广信府的地一座城镇,当然,比起韶州,雄州还要小上不少。眼看着上百艘大小不一的运粮船就要经过雄州段的浈江河道,进入到信丰,赵同甫这些人也难免放松了些,毕竟一路过来他们的神经都是崩得死死的。
如果只是放松倒没什么大碍,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有第一个战士脱下了战甲,紧接着,更多的士兵也都如此,铁皮战甲虽然能极大程度地保护士兵们的安全,但是长时间的穿戴在身上,不仅负担大,而且难受。想到马上就要离开危险区,赵同甫也没有多言。
但是意外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赵同甫正准备进入到船仓休息,沿河两岸,如同蝗虫般的箭雨便向船上射来,而浈江此处的河面又是非常的狭窄。面对如如芒箭雨,罗汉军士兵根本无从躲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箭矢射进自己的身体!
赵同甫后知后觉,但也知道此时懊恼完全没有任何的作用,取出长枪,和安静一左一右,强行将文柳娘带上了岸,文柳娘虽然担心几百万斤粮食,但是又如何能从安静和赵同甫的手中挣脱开来。
上到岸边,他们也顾不上分辨方向,只能选择追兵更少的方向躲避,但即便这样,面对人数要比自己多得多的追兵,先是同行的士兵,紧接着就是赵同甫,就连安静也不时松开文柳娘,和他们生死相搏。
“以你估计,雄州两岸的这支截杀你们的军队有多少人?”江澄满脸疑惑,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什么时候雄州附近也出现了一支战斗力如此强悍的军队,要知道赵同甫这带领的两个营,绝对算得上罗汉军中的精锐,很多士兵都是从瓦屑坝就一路跟随着走过来的,其后更是补充了不少的老兵。
“韦师长刚刚看了一眼,只说了一句话!”文柳娘抽咽道。
“什么话?”文天祥着急地问道。
“残兵败将,死不足惜!说完这话他便带着人追出去了,并且让我告诉江政委,说粮草他会追回来的!”
江澄一听,顿时就明白了,没想到张弘范在梅江边上吃了一场败仗只好,这么快的时间就又逃到了浈江边上,而且凑巧遇见了运粮的文柳娘。
不过既然韦和平追上去了,自然一切都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