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黄台吉拍着代善的肩膀。
“此次阿敏出事后,别人还都沉溺的昨日的悲痛之中,但是只有你,却知道死而不能复生,我们还要为活着的人努力的道理。要不然,当大雪满山的时候,大家只有死路一条。你去,你去。”
代善这才站了起来,去不敢去看座椅上莽古尔泰的眼睛。
“既然你要站着说话,本汗就陪着你站着,大家都陪着你站着。”
说罢,黄台吉拉着代善的手,走到了大帐的一侧。剩下的大将们自然而然的随着黄台吉的脚步转了半圈。
“代善此去之后,剩下人做好准备,随时准备攻打朝鲜。阿敏贝勒不能白白死在那里。还有,”黄台吉根本就不等众人的反馈,直接接着说道。
“范文陈罪不至死,能将阿敏带回来也是大功一件。关上一个月自己反省,然后到本汗身边继续做个内秘书院大学士。”
“大汗岂可重用南人!更何况,朝鲜之事他尚有不清之处……”
坐在上位的莽古尔泰再也忍不住了,直接站起来喊道。
“该杀了此人为阿敏陪葬。”
一句陪葬,又一次拨动了黄台吉心中敏感的神经。努尔哈赤离世之后,就是黄台吉以陪葬之名,逼死了阿济格之母。在此之后,他又做主废弃了陪葬制度。
“更何况,现在正是商议八旗动议的时候,代善此去蒙古,我看着八旗之议暂时作罢。”
黄台吉斜着眼睛看着他,就好像看着一头发脾气的野猪一般。
“今日是阿敏死了,倘若那天本王也战死阵前了,难道咱们后金就一起陪葬么。”他厉声问道。
“难道大家就回去再做那大明的附属么?难道你去紫禁城替咱们给大明的皇帝叩头么!”
“谁说要叩头了!”莽古尔泰被黄台吉问的急眼了。每一句话都对,但是这其中的意思怎么就那么不对劲?
“阿敏死了,代善要去巡边,我们就坐在帐篷中喝酒玩耍,等着猎物掉到我们头上?”
“我没有说!”
莽古尔泰抽出了腰刀,却又不敢冲向黄台吉,只好顺手剁向自己身后的椅子,发泄着自己的怒气。
“好啊,你连先王留下的四人一体的王座也敢破坏。来人啊!”
看着喷着粗气的莽古尔泰,黄台吉觉得自己内心都在歌唱。
“把这个眼中没有先王的关到大牢去,等着他反省清楚了再回来。顺便把这椅子也给本王一起送过去,什么时候他在大牢中修好了,什么时候让他带着椅子过来见我。”
几位披甲勇士是黄台吉永远带在大帐之后的,听到了黄台吉这么说,直接冲了上去,莽古尔泰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押了下去。
“黄台吉!……”
一句话没有说完,就被一拳打得闭了嘴。
这时候,黄台吉都已经没有耐心再跟代善说话,而是一个人几步就坐到了唯一的一把椅子之中。这才看着底下众人。
不知是谁带头,一人跪下,众人跟着跪下。
“黄台吉大汗,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