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痴的发难,是在场众人没有想到的事情,一位女子竟然敢于在这样的局面下,站出来反驳书院的十三先生,无论成功与否,这样的勇气都让人有些敬佩。
苏玄平静的说道:“花痴姑娘墨池苑弟子,并没有因我而免去职责,相反这些天墨池苑弟子,为联军做了不少的贡献,这一点想必程神官与在坐的诸位都是有目共睹。”
大帐之外,青牛不停的叫喊着,宣示着自己的存在。
来自世间诸国的将军,修行宗派的修行者,纷纷是默许了这个说法,诚然知守观是个庞然大物,但苏玄自身的境界,在此刻显得尤为重要,知命境界的道门知守观弟子,谁也不想直面这样恐怖的存在。
得罪花痴也就得罪了,可得罪一位,现在就站在他们面前的知命境界的大修行者,这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而从来都不会有人去做这样不明智的选择,选择很重要,公道自然也就很重要,可面对生死,这便都不再重要。
花痴陆晨迦看着场中默不作声的众人,说道:“苏先生,我只是想要一个公道而已,道石师兄已死,月轮国已不再追究,可如今是我却是为了联军着想,苏先生难道还想用自己道门知守观山门弟子的身份压人吗?”
这很没有道理,可她就是想要恶心一下这位道门知守观的山门弟子,更想恶心一下那个,击败了他未婚夫的书院十三先生。
苏玄看着侃侃而谈的花痴,说道:“花痴姑娘,我知道你很想要一个公平。可对于曾经被曲妮大师逼迫的那些人,他们就不需要公道吗?曲妮大师若以公道对待他人,那么我自然也会你公道相对待,所以你想要的公道我不给。”
何谓无理取闹,这便是无理取闹,没有道理便也要闹上一闹。毫无疑问花痴是个倔强的女子,可倔强的女子一般很幼稚,况且这位女子还有一个被书院十三先生击败的未婚夫,如此看来很是有意思。
听着议事大帐内的争吵,天谕院副院长程立雪出声道:“十三先生这件事情,你怎么看呢?”
被点到名的宁缺,用充满着杀意的目光盯着花痴说道:“我没什么看法,我家老师让书院弟子来到荒原历练,并没有说要让书院弟子白白的死在荒原之上,先前想先前相信诸位已经看见了,在书院弟子在遇到袭击之时,无论是西陵的修行者,还是世间诸国的修行者,都没有前去救援。花痴姑娘你若想要个说法,可以去书院后山,看看我家老师会不会给你个说法。”
既然这位花痴不想讲理,那么他又何必讲理,难道这位花痴还敢去书院,找他老师要个说法吗?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唐国将军舒成看上去倒还不错,可是那位舒成将军与夏侯之间究竟有没有关系?还需要仔细的试探,况且那夜唐国的铁骑,也并未前去援救。
花痴无言以对,眼睛通红的回到了座位上。颇有些楚楚可怜的感觉,可谁都知道啊,这位与书痴,道痴齐名的花痴生平以来,除了对于那位被誉为光明之子的未婚夫,以及那些花花草草,有同情心外,其他的事物在花痴眼中不过是轻飘飘的落叶,随手可以毁灭。
没过多久西陵骑兵便抬着,骑兵统领陈八尺,走入了议事大帐。昔日那一位看上去颇有些魁梧西陵骑兵统领陈八尺如今却是奄奄一息,这让在场的将军们有些悲哀,一位洞玄境界的骑兵统领都成了这样,这荒原还是太过危险了些。
看着陈八尺的凄惨模样,苏玄不禁好奇,演一场戏而已,有必要这么拼吗?但随后他便推翻了自己的所想,演戏确实不需要这么拼,可若是假戏真做那就解释得清了
程立雪问道:“你们的陈统领这是怎么了?昨日你等前去援救书院弟子,可书院弟子未曾见到你们。如今你们却又是一副遭遇大战的模样,我很想知道你们究竟遇见了什么样的存在,能够让一位洞玄巅峰的骑兵统领变成这副样子。”
在这片连绵延千树千里的荒原上,有联军数十万的铁骑,还有上万的修行者。很难想象在这样的铜墙铁壁的围堵中,一位洞玄巅峰的骑兵同时还能被伤成这样,这就很难理解。
西陵骑兵说道:“我们前去增援书院弟子营地之时,被荒人偷袭骑兵,我们寡不敌众。一路且战且退,才算是逃了回来。”
苏玄起身查看了陈八子的伤势后,才对众人说道:“确实是荒人的手段,魔宗的路子,纳天地元气于内,强行吸纳,暴烈刚猛却不可持久。”
那夜他飞剑传书陈八尺,让其随便找个地方逛一逛,然后再装装样子就可以,可谁想到这位西陵的骑兵统领如此的不幸运撞到了荒人,来了假戏真做。
宁缺说道:“苏先生这个理由确实值得信服,我并没有什么意义,只是书院弟子的损失需要需西陵前去赔偿。”
在明确前因后果后,宁缺身后的书院弟子,虽然愤愤不平,但也无可奈何。毕竟这位西陵的骑兵统领确实深受重伤,西陵骑兵也是损失惨重,可他们却依旧对这位西陵的骑兵统领和他所率领骑兵产生了极大的厌恶。
这本就不难猜测,在他们的营地与联军大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