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军大帐内,早已吵翻了天,一切事情的起因,便是一位来自月轮国白塔的修行者,死在了大河国墨池苑的营地门前。
对于这样的消息,坐在主位的天谕院副院长,程立雪也是十分无奈,一位洞玄境界的修行者,被一头牛给踩死了,这样的死法属实是有些离奇。
“程神官这件事情,你必须要给本座一个交代,”曲妮站了出来,敲着拐杖说道:“我想问问在座的诸位,有谁会相信一位洞玄境界的修行者,连一头疯牛都挡不住,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看着愤怒的曲妮,程立雪说道:“曲妮大师是非曲直,在莫山主没到之前,不可妄下定论”。
作为这次联军中的主事之人,他必须在表面上,做到足够的公平,毕竟墨池苑的王书圣没有来到荒原,而这位极为难缠的曲妮大师,却打算揪着这件事情不放。
“哼!”曲妮面目狰狞的骂道:“定是那书痴,杀了我家徒儿,程神官你若敢偏袒,本座定要向西陵去信责难于你。”
坐在左边那排椅子最前头的唐国将军舒成,看着空着的座位,心中难免有些为难,大河国与唐国速来交好,可若真是书痴杀了白塔弟子,哪怕是他在这样的局面下想要保下来,想必也不是件容易事情。
可若真是这位曲妮大师不分青红皂白,说什么也要出言维护一二。
来自世间诸国的将军们与其他修行宗派的弟子,也是对曲妮的这种行径颇为反感,但因为这位曲妮大师的辈分极高,若谁敢站出来反驳,必定会被骂得个狗血淋头。
程立雪无奈道:“曲妮大师还请等等,这件事情本座定会给你一个交代,还请坐下这里毕竟是联军商讨军务的地方。”
这个曲妮辈分极高,而且还是月轮国国主之姐,被戴上天擎大德的名头,曲妮去信责难他倒是不惧,可若联军因此散了他也着实不好交代。
“等?程立雪本座给你面子,才叫你一声程神官,难道现在不应该,派遣骑兵去缉拿墨池苑弟子吗?”
曲妮愤愤不平的说道,凶恶的目光择人而噬,这下子本来还想出声劝阻的修行者,也纷纷熄灭了心思,他们可不想被这位主缠上。
局面很是尴尬,若是问询一位天谕院的副院长还够资格,可若是捉拿西陵客卿的亲传弟子除了大神官外,谁也没有这个胆子。
军帐外莫山山听着帐内的议论声走了进去,在她身后酌之华,看着远处骑着青牛缓缓而来的苏玄,总算是送松了口气。
这位曲妮大师着实有些难缠,但想必只要那位苏先生出面,这件事情必然能够有一些圆满的解决。
军帐内看着走来的莫山山跟酌之华,坐在角落的宁缺有些惊奇,杀了人扯了谎,应该逃走才是何必还要来此呢?
看着那被称之为书痴的白衣女子,宁缺颇为心动,因为书痴真的很好看,比桑桑好看得多。
曲妮看着她所认为的仇人,质问道:“莫山主我那徒儿可是被你杀了?你可真是好歹毒的心肠,我那徒儿不过是想让你们换个营地,你便将他杀死,还找了个可笑的理由。
莫山主你若是不给个交代,休怪我月轮国向你大河国开战,届时可就不是个交代那么简单了。”
莫山山听着曲妮的质问,刚想要说些什么反驳的话,却见青牛驮着苏玄,直接进入了军帐,在外面巡逻的西陵骑兵,见此青牛更是胆战心惊。
传闻中这头青牛,可是踹死了位,身体强横的白塔弟子,相较于白塔弟子的强横,他们这小身板估计还不够人家半脚呢?
看着青牛上的道人,程立雪会心一笑,他许是不用在纠结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理了,这头青牛他听说过,确实神异非凡,既然是这头青牛踹死的白塔弟子,那便没什么疑议了。
苏玄跳下青牛,将满是愤怒的莫山山护在了身后,他很担心莫山山会与曲妮来一场,修行者间的决斗。
他看着面目可憎的曲妮,说道:“曲妮大师此言差矣呀!对于你徒弟的死,我是抱有万分的歉意,可终究你把那弟子挡住了墨池苑营地的大门,想必诸位也都知道,门用来走的,挡住了门自然要承担挡门的后果。”
旁人对于曲妮的畏惧,他能够理解,可唐国的将军,面对如此曲妮对莫池苑弟子的如此诘难,竟还能无动于衷,确实让人心有些微凉。
曲妮看着骑牛而入的道人,冷哼道:“你又是谁也敢来管老身的事情,哪怕是大神官在此,也得卖老身三分薄面,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住口!”程立雪斥责道:“曲妮大师这位是道门知守观山门弟子苏玄苏先生,您得有些礼数。”
可早已陷入癫狂的曲妮如何会顾及程立雪地劝阻,仍旧是骂道:“什么时候道门弟子也成了这般无赖之徒,知守观怎么会有你这么无耻的弟子。”
月轮国公主陆晨迦,拽着曲妮看了眼满是悲愤的莫山山后,盯着苏玄清冷说道:“苏先生难道知守观弟子,便能够草菅人命吗?”
这很没道理!
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