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薇薇也来了兴致,凑过来:“哪里有字?我怎么看不到,乐山,哪里有字?”
陈乐山看看两人,没有多话,对着苏琳琳笑笑,苏琳琳似乎有些紧张,但是强撑着,把手臂伸得更直些。
他给萧薇薇解释:“这个图案,要眯着眼看,隐约可以看到字,还有一个字。”
他眯着眼说:“是个曲字,飞、烟、曲,嗯,就这么三个字,左手是曲,右手是飞烟。”
他转头看看姬素云,后者蹲在地上,仰着头,正呆呆地看着苏琳琳,口中念叨:
“你…是…曲飞烟?”
苏琳琳有些不知所措,不断摇头:“我是苏琳琳,大哥哥你要给我改名字吗?”
陈乐山忙道:“没有,没有,你就是苏琳琳,不用改名字,苏琳琳这个名字很好听。”
苏琳琳闻言笑起来,陈乐山放下她的手臂:“不早了,你还小,要早点睡哦。”
苏琳琳点点头,门外侍女进来领着她去了,另一个侍女进来替姬素云收拾盘子。
萧薇薇坐下来:“姬姑娘,这个小丫头还有一个名字吗?是叫做曲飞烟?”
“不是?我只是有个故人子女,名叫曲飞烟,要说起来,年纪也应该跟我一般大了的。”
“哦,那自然不是这个丫头,这个图案怎么还有字,我可是看不出来,乐山你怎么什么都会?”
萧薇薇看来是憋了一天,话题也是没完没了的。
陈乐山笑道:“不过是个小技巧而已,对了,我今天倒是听到一件事,刘县令报了旱灾,朝中却没有下文,薇薇,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呢?”
萧薇薇正要说话,姬素云说道:“你们谈朝廷的事情啊,我就不掺和了,我可困了的,我先去睡了,睡晚了,对皮肤可不好。”
她对着萧薇薇努努嘴,后者忙道:“嗯,对,我马上也睡去。”
姬素云出了门,萧薇薇才开口:
“这可不应该的,父皇对灾情,历来是非常重视,哪怕只是一县之灾,也是当大事对待的,此地旱情严重,都有贼兵了,朝中大臣也不会不理会的啊?”
“那就奇怪了,”陈乐山有些难解,把今日刘县令的话说与萧薇薇听,萧薇薇也觉得甚是奇怪。
“要不我给父皇发个折子去?”
“不急,这事这么奇怪,多半还是另有蹊跷的,你给皇兄发个消息吧,叫王爷转发给李玉,他在朝中,或者有计较的。”
萧薇薇点点头,思路转开:
“你给苏琳琳一个承诺,也给我一个嘛。”
陈乐山笑起来:“你还要什么承诺啊,我的大公主殿下,一手御剑术,谁敢得罪了你呢?”
安平公主萧薇薇听了有些欣喜,又有些意犹未尽。
陈乐山此刻脑中都是谜团,突然有些悲观了:
“我倒是要你给一个承诺的!”
“诶?你说,你说了我无不准的!”萧薇薇欲欲跃试的模样。
“认真一点啊!你听好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无论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
萧薇薇开始认真地听着,陈乐山继续说道:
“你都要相信,要相信我,我是永远和你站在一起的。”
萧薇薇闻言,大失所望:“哎呀,都什么啊,我相信的,我自然是相信的。”
“记住今天我说的话啊!”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萧薇薇是个早睡的,撑到现在也真的是困了,心底有一点小不开心,越发困倦:
“不行了,不行了,我得睡了,养肤啊,养肤!”
堂屋中,终于就剩下陈乐山一个人,他坐了一会,屋外的夜色,合着清冷,一点一点地浸润进来,堂屋的几盏烛火,勉强挣扎摇曳,黄色的烛火光晕,迎着夜色,试图冲出门窗。
夜幕弥漫满天,区区几盏烛火,又能顶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