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也是难过,也只能难过。
安平公主萧薇薇眼睛有些红了,拉着陈乐山,又问张义:“真的没办法吗?”
张义缓缓摇摇头。
陈乐山咬着牙,觉得应该硬下心肠,心中始终下不了决心,突然自暴自弃地想,这规矩什么的,关我鸟事,我要怎么地,就怎么地。
他的心中,突然有了一种玩游戏的心理,一下子放开了,不再有任何顾忌,只想率意而为。
他把刀插到背后:“好,我答应你,他们做我的亲兵吧,你们把军牌都丢了,以后做我的亲兵,只是没名没份了。”
这是个隐身的法子,此时户籍制度不可谓不森严,但是权贵手下总有些亲兵打手,往往是死罪之人,都是注销户籍,也没人再去管。
陈乐山感应到这些亲兵的气机,所以放心,其他人不知道,只觉得他真的是多么善心,竟然冒险用对头的人做亲兵,如此作为,甚是惊人。
王欢听了,回光返照,居然笑起来:“大师范的骨血啊,果真是爱民的,可惜我遇到晚了,你们听好了,谁敢背叛陈山主,我做鬼也是不会放过他的!”
厉声之后,竟然气绝而去了。
两百多亲兵丢了兵刃,跪倒一地,哭成一片。
陈乐山就这么看着,也不说话,众人也就这么等着,这个时候,陈乐山突然走神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对双宗师的后果,也许想得简单了。
哭了一会,两个亲兵队长站起来,把亲兵一个个拉起身,把军牌拽下来丢在地上,让众亲兵排成三排,然后两人走到陈乐山面前行礼。
陈乐山收回心神,看看脸色归于平静的两个军人,叹口气,问道:“你们叫什么?”
左边一人上前一步:“禀山主,以后就没名字了,请山主赐个名字吧。”
陈乐山愣了愣:“要么你们以后叫九顾营吧。”
那人又问:”领命,只是每个人怎么称呼?”
陈乐山这才明白,人家那意思是放弃个人名字了,得重新起名字,他这就有点犯愁,这么多人呢,怎么起名字:
“额,要么都姓陈吧,名字嘛……”
那人听了大喜:“谢家主,这许多名字就不劳家主费心,我们等都按照数字排列好了,我就叫做陈甲了,其他人都用本名吧。”
旁边一人也是连忙道:“谢家主,我便叫做陈乙。”
陈乐山眨眨眼睛,觉得这种起名是有点不对了,只看到这两百多人气机一时暴涨,这是什么情况?
萧薇薇见他不明所以,想是他没经过这种开府立院的事情,把他扯到一边,跟他讲解。
却原来,收人也是有讲究的,一种是护卫亲兵,那算是类似于保镖之类,另一种就是赐姓,那就是当做家人了,虽然其实也算个仆人,但是却比护卫亲兵来得更亲切,这姓那就是要一直传下去的,可就是一个家族的人了。
陈乐山恍然大悟,他回身看看陈甲,手在身上摸个半天,确实一个铜子也没有,不禁有些尴尬了。
这收家人,也是有些讲究,那是连人带家一并收了,可不是要给安家费吗?
萧薇薇见他抠唆半天,心中暗笑,心想小夫君也有困窘之时,便要叫侍女拿钱来。
陈甲却摇摇手:“家主不必掏银子,家主你在小军镇的事情,我们也都是知道,那也是不碰银子的贵人,这……军中也是带着银两,俱是家主所缴获,还要先给家主的。”
说罢,几个亲卫抬出数个大箱,打开来,其中黄白之物甚多。
陈乐山皱皱眉头,觉得不妥,喊来张义:“张义,你来,拿了这些,和陈甲一起,好好看看军中抚恤和军饷,尽数发下去吧,有多余的交给陈甲他们安家,没多余的……”
他看一眼跃跃欲试的萧薇薇,指着萧薇薇说:“没多余的,那就找公主拿。”
萧薇薇很是自得,陈乐山心中笑,还真是视金钱如粪土了,这丫头也是难得。
处理完这些事情,张义板着脸看着王欢的尸体,问陈乐山怎么处置。
陈乐山看看陈甲:“就地埋了吧,给他留个全尸,替大家伙还个情吧。”
陈甲等人忙过来拜谢。
落尘道长一直看着陈乐山的言语作为,心中却在想着另一件事情,怎么陈乐山不像个儒生,倒是更像,更像什么呢?他一时有些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