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会懂的。”
“懂什么!”“祁羽”似乎觉得为“自己”的愤怒能实质化输出,声量提高了许多。
回答“他”的是一阵微不可闻的叹息,对方也明白说再多也无用,一些东西还是自己得体会。
没回答“祁羽”的问话,对方像来时那般,又不打招呼地走了。
“啧。”在确定对方走后,“祁羽”用手捂着自己的半边脸,指缝露出了自己阴郁地神色,“该死,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取代你!呵。”祁羽控制不住地咧起嘴角,随后,意识一点点变得朦胧……
……(时间轴回到现在,守卫生活的地方)
夕阳的黄昏披撒在少女略带忧愁的眉眼间,往日那个爱笑的少女此刻心事重重地坐在一棵年迈的古树旁。
“想什么呢?”儒雅的青年顺势坐在少女旁边,很好地隔着点距离,既不显得暧昧又不显得疏离。
长发及腰,有着鹅黄色发色的少女显然被来者吓了一跳,但在看清青年苍白的面庞以及那抹熟悉的笑意后,少女明显松了口气。
“吓死我了,”少女调皮地吐吐舌头,“还以为是卡琪拉师傅抓我回去演练呢。”少女眨巴了一下同样是鹅黄色的瞳孔,在说完话后,坐得离青年近了些许。
“嗯?她有说什么吗?”埃塞达知道女人临别时那抹意为深长的眼神,想来她是不会放弃甚是还要管这件事的。
“啊?”少女呆呆地看着自家师傅——少女的父亲是眼前青年的徒弟,少女的母亲就是刚才所说的卡琪拉的徒弟。因为少女双亲亡故,再加上当时少女尚幼,所以两位老师主动把少女都归为自己名下。于是少女有两位师傅。
守卫有专属的学校,里面集结着大部分守卫——一些能力强的守卫可以不带学校学习。
守卫一般四人一组,彼此互称同伴,(注,同一场竞技的称为队友)归一个老师管理,老师可以从中选择一个作为自己徒弟,(当然,有些特殊情况也可以选择非管理的学生作为徒弟,例如,鹅黄色发色的少女)在这个徒弟还活着的时候,(守卫也会死亡,不过一般概率小,就算是以濒危状态竞技失败,在休养仓里休养或是由医疗型同伴救助也可以恢复)不能有另一个徒弟。
很显然,少女更依赖与这个师傅,几乎没有戒心地将自己所知道地悉数道出。
“卡琪拉师傅,就今天演习把我按在地上摩擦了一顿,问了我几道理论题,但我答不上来,然后数落了我一顿外,就没说什么了。”
埃塞达自然知道少女是不会欺骗自己的,他面带微笑地揉了揉少女的发丝,“那,你刚刚在想什么呢?”
“唔,”少女原本雀跃的眼神瞬间暗淡了下来,埃塞达微笑着看着少女,少女似乎在整理语言,末了,少女问道:“师傅,你说,即将死去的时候,会想些什么呢?”
“嗯哼?”埃塞达倒是没想到少女会思考这么深沉的问题,他淡淡地看着逐渐沉沦的夕阳,说实话,死亡什么的离少女太过于遥远,阳光的她并不适合思考这种……没什么意义的话题。
“或许是不甘的事吧。”埃塞达秉持着绅士原则,并不想因为自己对这种话题的反感而败坏了少女的兴致。或许,只是小孩子的好奇吧。埃塞达知道卡琪拉是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告诉少女一些她不该接触的事的,暗示倒有可能,不过少女大概是猜不透的。
“他们,唔,不是,死去的人会对他们的,唔,不是,是活着的人,会有,会有……”少女的声音逐渐变低,或许她也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少女支吾着想要重新组织语言,“我……”眼眶却悄悄蓄满了泪。
“他们,爱我吗?为什么要因为保护别人,违背和我的诺言呢?他们,他们……”少女的泪一发不可收拾地流淌着,但她却愤恨地揩了一把眼泪,将泪水狠狠甩在地上,“我的童年,他们说职责重大,委屈我了,我的生日,他们说,抱歉,职责所在,我的入学仪式,这一次,他们没说话了,因为,他们,他们永远也不会回来了……师傅,你说,这是为什么啊?”少女失神般用手环住膝盖,将头埋在臂弯里,小声地抽噎着。
埃塞达想安抚少女,但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他揉了揉眉眼,为自己的心软感到不可思议,自己是不可能后悔的。想到这,埃塞达的眼底泛起一片寒意。
埃塞达放柔了声音,轻轻拍了拍少女的后背,温和的声音就像和煦的阳光般温暖,“他们也会想你,最放不下的只有你了。”停顿了一会后,埃塞达接着说道:“你要明白,守卫的职责是保护人类,作为他们的后代,你应该继承和他们一样的品质才是啊。”
少女不吭声,但显然抽噎声慢慢停止了。“师傅,”少女的声音有些沙哑,“师傅,我可以不和他们一样吗?”
埃塞达明白一时半会是说服不了少女了,不过,距离少女的正式考核还有段时日,等她情绪平复下来后,再和她好好谈谈吧。
“嘛,当然可以。”埃塞达笑眯眯地摸了摸少女的头,“你首先得是你自己,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