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暗自为女友鼓掌。
小江同志进步很大啊,都学会埋伏笔了!
这番话说在前头,将来坦白自己用假身份跟男主通信,就有理由要求对方的谅解。
不得不说,女人都是天生的戏精!
三人带着猎犬,来到杂货铺后院。
苔丝似乎有些心神不宁,找了个借口甩开父母,不远不近的跟在高飞等人身后。
高飞重新加持“侦测死灵”,很快就找到幽灵婴儿的藏身地带,一间用来堆放木柴和杂物的仓房。
江枫摆手阻止他进屋,绕到仓房背后,在一株无花果树下止步。
果树下,坟起一个小土堆,旁边摆放着一束已经凋零的水仙花。
江枫转身望向苔丝,平静而又严肃的问:
“格雷太太,埋在无花果树下的小婴儿,是您的头胎子?”
“不……我不知道……这不是我的错!”
苔丝被这个犀利的问题吓得慌了手脚,语无伦次。
“格雷太太,事到如今,掩饰已经没有意义了,如果你还不肯说实话,我也无法安抚死婴怨念转化而成的作祟幽灵平静下来,你们全家都将因此永无宁日,难道这是你想要的结果?”
格雷太太是一个感情既丰富又脆弱的女人,面对修女声色俱厉的质问,意志防线立刻崩溃,双手掩面,失声痛哭。
“主啊,我已经受够了!仁慈的修女,我要向您忏悔……我要把自己犯下的罪孽都如实说出来……没错,是我害死了自己的亲骨肉……”
苔丝哭着讲述自己的遭遇。
事情还要从去年春天说起。
那天晚上,苔丝的父亲约翰·德伯在酒馆消磨时间,无意中听人说起,滨海城的现任港务局长跟自己同姓,祖籍都在同一个行省,还是一位尊贵的男爵。
酒馆老板向德伯先生打听,认不认得这位贵族老爷。
当时德伯先生已经喝得晕乎乎,忍不住就吹起了牛皮。
尽管他这辈子都没有跟男爵讲过一句话,却厚着脸皮宣称这位贵族老爷是自己的远亲,逢年过节还有往来呢!
借着酒劲,德伯先生过了一把嘴瘾,事后却被酒店里的常客当成笑柄。
每次来到酒馆,跑堂伙计都怪腔怪调的吆喝:“哟!这不是港务局长家的亲戚,我们尊贵的德伯老爷吗?快里面请,里面请!”
德国先生受到人们的奚落,羞恼之余,竟然想入非非:如果自己真是男爵老爷的亲戚,该有多好啊……
事情总是这样,看起来遥不可及,可真要去做的话,或许比想象中更容易。
男爵姓德伯,我也姓德伯,两家的祖上都来自同一个省份,保不准就沾亲带故呢?
德伯先生向自家亲戚打听了一圈,结果却令他失望,没有什么证据表明,他家与男爵家沾亲带故。
毕竟,德伯是一个很常见的姓氏。
德伯先生还不死心,觉得贵族世家对于血统系谱的重视程度,远远超过自己这样的小门小户。
说不定在男爵老爷的家里,保存着一份详实的族谱,从中可以找到与自己家的亲缘关系。
怀着这样的念头,他就跟老婆商量,怎样才能迈进男爵家的门槛,攀上这门高贵的亲戚,从而提升自己的社会地位。夫妻俩商量来,商量去,最后把主意打到了独生女苔丝身上。
年轻美貌是老天赏赐的资本,苔丝比杂货店主夫妇更有机会攀上高枝,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苔丝本来不想做这种趋炎附势的事情,耐不住父母软磨硬泡,最后只得硬着头皮去男爵家拜访。
她本来以为,贵族家庭法度森严,压根就不会让自己这种装扮寒酸的穷姑娘进门。
自己被拒之门外,就有理由向爸妈交差,劝说他们打消不切实际的念想。
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苔丝在男爵家的庄园门口徘徊时,一辆马车停靠在她身边。
一个打扮时髦的英俊青年跳下马车,面带微笑,彬彬有礼的向苔丝打招呼,询问她在庄园门口踯躅不前,是不是遇到麻烦事了,不妨说出来,或许自己帮得上忙。
“有机会为您这样美丽的小姐效劳,是我的荣幸。”
就这么几句客套话,深深打动了少女的芳心。
最初,她认为对方是一位很有教养的大学生,就把自己的来意说了出来。
“您也姓德伯,这可真巧!”
青年快活的笑了。
“我叫亚力克·德伯,男爵是我的父亲。”
苔丝万没想到会在门口邂逅男爵家的少爷,更没想到对方如此亲切,平易近人,不由慌张起来,手忙脚乱的向他行礼。
“别见外,苔丝,我想你应该叫我表哥,毕竟,我们拥有同样的姓氏!”
亚力克亲切的说。
苔丝原本以为绝不可能办到的事情,以一种极富戏剧性的巧合达成了。
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