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话多,两人边说边行,很快就到了柴房。
积雪覆盖得厚,门口堵了不少雪,老伯用扁担挖开了些,这才顺利推开门。
夜翊珩一左一右各提了一捆柴,老伯前后各挑一捆,将柴房门关上,两人沿着原本的脚印往山下走。
「我年纪大了,儿子儿媳不在身旁,万一哪天我走了,留下老婆子一人该怎么活?」
「那时我就想好了,真的要走了,我就来这个柴房,绝不死在家里头。」
「死在家中的屋子里,老婆子以后一个人会害怕不敢睡。」
难得有个年轻人听他说了那么多话,老伯便将心里从未与人言道的想法说了出来:「这就是我把柴房建在这里的主要缘故了。」
他一手搁在扁担上,一手指了指山脚的院子:「在半山腰,往下望就能看到我们的家。」
「我若走了,魂魄在这,能望见我们的家,也能护着她!」
夜翊珩沉默下来,普通百姓对待感情竟然出奇地细腻,让他甚是动容。
这会的院子中,屋里。
大娘又拿出两张羊毛皮:「这个可以做两件坎肩。」
黎语颜连忙推辞:「大娘,羊毛皮您还是自个留着!」
羊毛皮对普通农家来说,是御寒的好物,值钱又保暖,她怎么好意思收下?
大娘将羊毛皮铺开放好,喃喃道:「你与你丈夫穿着不凡,想来是不喜欢,也不惯我们这种衣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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