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仙眉目一凝,淼淼你在说什么?
我累了,师父晚安。青天白日的,晚个头的晚安。
言多必失,水淼淼捂上自己那张破嘴,默默把自己藏进了被子,含糊着。
贤彦仙尊威胁她并对她起杀心的事,她会说吗,她才不是挑拨离间的人,何况贤彦仙尊的出发点是为了闻人仙好。
在闻人仙有关的事上,贤彦仙尊眼中谁都是累赘,而水淼淼还是无法轻易甩开的累赘。
但除开闻人仙,贤彦仙尊对水淼淼的好也是一般人想象不到的,这种区别对待,让水淼淼时常怀疑贤彦仙尊他是不是人格分裂啊。
蓦然想起昨日闻人仙讲过的故事,只在乎修为不择手段什么的,真的十分符合。
说的人不在意,听的人却是记在了心。
心忽的是一阵阵抽疼,又快喘不上气来。
水淼淼在被窝里蜷缩成一团琢磨着,等请的医师来了,是不是该给自己也看一下,这心绞痛疼起来真是要了命了。
不过依那人的脾气,说只治一个人就绝对不会多看一个人,完全没有医德,还是算了吧。
说不定这心绞痛就是心情郁闷导致的,等闻人仙好了她心情也就会跟着变好,也就自然没了呢
冰蓝蝶比想象中回来的快,只是它的身后并没有跟着任何人。
冰蓝蝶在空中飞舞着,感觉急的都快张口说话了,只不过它是什么意思?
水淼淼绞尽脑汁,绝对不是没请到,若如此,蓝季轩会第一时间说明的,说不定还会附带旁的医师。
云外信比水淼淼懂的快,挑起她的一缕发丝往前方扯去。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跟冰蓝蝶走,你放下。到底没有学过御兽,云外信越发胆大妄为了,但谁叫它可爱呢,水淼淼也就只好忍了。
回头看了眼闻人仙的房间。
闻人仙现在运功的时候又不准水淼淼在一旁了,门窗户都封的死死的,防她跟防贼似的。
根本就不给水淼淼胡搅蛮缠的机会,只会严肃的表示男、女,不可同屋水淼淼敢反驳,闻人仙就敢之乎者也,听的她头都疼。
水淼淼也就妥协了,关键不想在让闻人仙烦心,便尽力顺着哄着,他的情况越发不乐观,在湖泊里泡一夜,肉眼可见的那湖泊下降了一寸。
跟着冰蓝蝶走,走到了那场大火留下的痕迹中心。
隔着老远,水淼淼就能看见一抹红色的身影,蹲在地上,不知在鼓捣什么。
冰蓝蝶像水淼淼控诉着,他们动作可快了,都是这个人拖拖拉拉,路上看到好奇的东西就要摸摸咬咬,经过这废土之上干脆就不走了,已经两个时辰了,磨磨蹭蹭的。
那什么鸟的,上去啄他!
好嘞。
哎不是!
一只蝴蝶和一只鸟好像达成了什么协议,就见云外信忽然加速朝着远处那身影俯冲了过去,制止不及,水淼淼捂上了自己的眼睛。
啧。
水淼淼心间一颤,小心翼翼从指缝往远处看去。
红色身影站起身左手捂着自己的后脑勺,右手抓着云外信在手中盘着,转过身面目扭曲的锁定上水淼淼,狰狞的笑着,好久不见啊,姓淼的,就这么欢迎我啊?翠鸟这种无害的品种都能养的这么暴戾不愧是一路人。
呵呵,哪里哪里。水淼淼腆着个笑脸走上前,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潋滟医手中的云外信。
我夸你呢!潋滟医笑着加重手上的劲。
叽叽叽叽。
啊啊啊,你到底要干什么?水淼淼伸出手
,就差一点控制不住就要硬抢了,它只是一只脑仁没有核桃大的鸟啊,要不你来掐我。
潋滟医嫌弃的瞄了眼水淼淼,你有鸟好盘?
要不你来试试。水淼淼伸长自己的颈项。
潋滟医怎总不长记性呢,与水淼淼在言语上何时占过上风,真不要脸。说罢将云外信扔出。
水淼淼眼疾手快的接住,好生安抚着,没事了没事了,记着点,以后不要在调皮了,还有你!
水淼淼瞥了眼冰蓝蝶,现在有了个可以交流的伙伴了,就不把她放眼里了是吧!
冰蓝蝶委委屈屈的落到水淼淼发间,充当回了发饰。
水淼淼给云外信顺了顺炸起来的毛,放到袖子里。
潋滟医在一旁吊儿郎当的看着,这般小心,情郎送的啊?
水淼淼都懒得给潋滟医眼神了,张嘴闭嘴都是情郎也不是第一次了,是的呢,我情郎多着呢,遍布天下,羡慕还是嫉妒啊?
我呸。潋滟医朝地上吐着唾沫,多年不见你倒是越发伶牙俐齿了起来。
你却还是一样一如既往的穿的凉快。水淼淼明目张胆的朝那八块腹肌扫了一眼,在流氓一点,就差吹一声口哨了。
潋滟医低头看了眼自己的专属装扮,不自在的紧了紧自己红色的外袍试图遮挡住,他若能早一点知道是来见姓淼的,他一定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不对呀,他是受邀之人啊,他该硬气起来啊。
潋滟医挺直背居高临下的看向水淼淼,托着长音,嗯?
水淼淼心虚扭过头,见面之前已经再三暗示自己为了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