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
脚下被不知名的东西绊住,水淼淼踉跄的跌倒在地,手捂上逐渐恢复刺痛灼热感的眼眸。
努力眨着眼,试图运转灵力,好能看见些什么,隐约也行,总不能一直是漆黑一片,那可就真是寸步难行了,还不如束手就擒。
羲婆一点都不担心水淼淼逃走,这是她的地盘,她是唯一的主宰,而水淼淼只能看见她。
她慢慢从地上站起,看着手上露出白骨的伤口,张嘴舔舐了上去,片刻伤口愈合,只是新长出来的皮肉不在白皙,皱褶不堪如老死枯木。
这一现象激怒了羲婆,她怒不可遏,那白到在发光的皮肤里流动着红色的筋,看起来斑驳恐怖,“真是蒙昧无知食古不化之辈!天为何会庇护你!看来你真的需要深刻教育一下!”
感受到身后如浪涛般卷袭来的怒气,水淼淼只能抓起地上那绊倒自己的东西,向后挥去。
入手便知,这应该是闻人仙的佩剑藏仙,为何在这?
来不急多想,剑只出鞘半寸,便被打飞出去,羲婆抓住水淼淼的手腕,狠辣的直接后折过去,咔嚓一声甚是清脆,水淼淼不愿喊出声,紧咬牙冠,嘴角溢出鲜血。
鲜血滴落,却在半空时消失不见。
“记点教训。”羲婆将水淼淼拎起,又苦口婆心的劝道,“老身可都在为你好,你现在嘴硬,说不需要,不过是在闹小孩子脾气,当你接受这份恩泽,并站到世界之巅后,你会感激老身的”
水淼淼低垂着头,对羲婆的话置若罔闻,依旧在疯狂尝试运转灵力于双眼,死死盯着下方的漆黑,寻找光亮,哪怕一丝也好。
羲婆见水淼淼一直不出声,抬起水淼淼的脸颊擦着她嘴角的鲜血,循循善诱着,“只要看着老身就好了,别被世俗污秽所污染。”
“就你?”水淼淼扭开脸躲开羲婆的手,嘲讽的笑着,眨了眨眼,羲婆在她眼中一会儿如神女降临,周遭环绕着神圣的光,一会儿身材佝偻,鹄面鸠形,老到不成样子,身上皮皱如渣,动一下就簌簌直掉。
水淼淼毫不客气的说着自己看到的,“你可都掉渣了!你刚才说自己有碍观瞻都是客气了,简直不堪入目!”
想到自己刚才还咬了羲婆一口,水淼淼就恶心,毫不收敛的表达出自己的嫌恶。
“你都在说什么疯话!”羲婆眼中被恐意占据,将水淼淼甩出去,重重撞到墙上弹到地上。
“哈哈。”水淼淼艰难的从地上爬起,随意擦着脸上的鲜血,“骄平燥是虐待你了吗?应该不会,他看起来还是挺尊老爱幼了,难不成是骄英晴?”
水淼淼盯着羲婆,她不在能只看见羲婆,得意大笑着,“骄平燥其实不主张我们见你的,你一开始也并不情愿,老巫婆你快死了!”
着重咬字,水淼淼看着快气炸的羲婆,“它给了你什么好处?维持你那副好看的皮囊?皮囊在好看里边包裹的也都是一堆人渣,事实是无法改变,你不也在世俗中被污秽缠身吗!”
“闭嘴!你懂什么!”
羲婆那如黑暗聚起的黑袍蠕动着,化为一双黑手掐上水淼淼的颈项,将人抵在墙上。
窒息会让人恐惧挣扎,但水淼淼一动不动,她知道便有恃无恐,羲婆不会掐死自己的,她不敢,那不是她的任务。
“这才是我,这才是我。”羲婆陶醉的摸着自己的脸,可手摸到的却不是细腻的皮肤,而是一把豆腐渣,她可以骗水淼淼看见什么,但骗不了自己,面部狰狞扭曲。
在神魔界的人怎么会老,她应该能永葆青春的。
是神魔界在变,在吞噬一切,为了自保她不得不用着这令人作恶的老媪模样,现在希望出来了。
在水淼淼颈项上的手不断加着力,那芊芊玉颈其实只要扭一下,就可让对方彻底安静,但最终是在水淼淼快窒息前,散去黑手。
水淼淼摔落在地,剧烈咳嗽着也依旧不忘戳羲婆的肺管子,“咳咳咳,该死之人,就该好好去死,在这吓唬谁呢!咳咳,咳咳。”
“牙尖嘴利的家伙,你被选择被庇护的唯一原因大概就是骨头硬吧。”羲婆冷笑着,慢慢走向水淼淼,容貌不断在两者间跳跃,一会儿貌美如花一会儿丑如恶鬼,看的水淼淼头晕眼花。
“老身可能真的老了,既然无法教化你,就还是按天神的旨意来吧。”
水淼淼被羲婆拖行着,又听到了水声。
哗啦啦的水声,没有源头与尽头,似在不断轮回,水淼淼无端心中起了畏惧,剧烈挣扎着,“你到底要做什么!”
“引你回正途罢了,你在此就得守这的规矩,既得在造之恩,就得还在造之情,乖一点,能少很多痛苦。”
“什么恩?什么情?”水淼淼质问着,羲婆却是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刚才说的不过是台本便只道,“你心中无用杂念太多,它们在束缚你妨碍你,实非修炼之道,好好洗洗吧,你会得到重生的,你将更适合这里。”
说罢,将水淼淼拎起径直抛入了水声之中。
这是水吗?如胶质般粘稠,刚跌入,就争先恐后的攀爬至水淼淼的全身,灌入她的耳鼻喉之中,将整个人都密不通风的包裹起来,却未觉得有喘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