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一坐平平无奇的仙城,没多少人会到这里来,因为这里没有大宗坐镇,但这里聚集了许多只在仙盟记了个名,而没有被仙盟看在眼里的小宗小派。
不败宗,一个除了名字,什么都没有的小宗,安绝老在这混了个客卿。
此刻安绝老摸了把脸上的雨水,仰头望着暴雨如柱的天,笑的疯癫。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十年了十年了啊!他养那小子十年了,那小子终于开始筑基了。
“安大人,你徒弟真的是在筑基吗?”
睡觉睡到一半房顶被刮走的不败宗宗主阴成礼,从房间里跑出来,瘦高的身材,像成了精的竹竿。
风打着卷的吹,逼的阴成礼无法在前进,紧紧抱住一旁的树,声嘶力竭的喊着:“安大人,你徒弟这样真不会出事吗!不用帮忙吗!”
又是雷又是电又是雨又是风的,穆苍在风的中心,巍然不动。
“聒噪。”站在风中,安绝老白了眼快被风吹走的阴成礼,好意的将阴成礼定在了原处,同时禁了言。
“是生是死是他的造化,筑基期都跨不过,哪配喊我师父。”
一瞬不瞬的盯着穆苍,看着他的修为慢慢向筑基期冲击,一道雷电打下在穆苍身旁不足半米处。
安绝老背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
不是雷劫,没有劫云,但又实打实的危险。
是因为天道,不愿承认穆苍修仙者的身份,又想要诛灭他吗?
降下雷劫,相当于应下了穆苍作为修行者的身份,所以没有雷劫,只有暴雨狂风加雷电。
闪电一道比一道近,在威胁还是在恐吓?
攥着的手都快搓出火花了,这么点雷电,安绝老能轻而易举的挡下,但不行,若他替穆苍挡了,穆苍就依旧什么都不是。
这是穆苍的命,若能跨过去,天道想不应都不行!
一道雷劈到穆苍身上,穆苍发出痛苦的嘶吼。
安绝老深吸一口气,话语轻飘,却一字不落皆进穆苍的耳,“入神魔界的新人过十年会有一次集中学习,就在今年的六月份,水淼淼定是要去的,而作为闲散的小宗门交够灵石,也是能去的。”
“啊啊啊啊!”穆苍突然叫唤起来,抬头望着天。
闪电接二连三的降下,拌着越来越大的雨,安绝老已经无法看清穆苍,只能模糊见一个身影在雨中摇晃,倔强的支撑着,不愿意倒下去
这个电闪雷鸣的夜晚真的不好睡,只到天边泛白时,水淼淼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咕噜咕噜被饿醒了的水淼淼,闻着香味,半梦半醒的就下了床,打开了门。
门口二尒托着饭菜正要敲门,“淼淼你醒了,奴以为还要在来一趟呢?”
“二尒啊。”水淼淼揉了揉眼睛,拍了拍脸以示清醒。
“快进屋,外面冷。”
“嗯。”水淼淼让开路,让二尒进屋,自己扫了眼外面。
一夜的暴雨过后,外面挂满了反光的冰棱子,“这天气也怪,都快三月份了,还这么冷。”
打了个冷颤,水淼淼急忙关上门跑回床上,披上鹤氅。
酿火深花都没能完全治好水淼淼吗?忧心的看着水淼淼的举动,二尒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将粥和几碟小菜摆到桌上,没等二尒喊,水淼淼很自觉的坐到了桌子旁,端起了碗。
笑了笑,“淼淼以后可不能在起的这么晚了。”
“怎么呢?”以前也没管自己睡多久。
“淼淼你可还有课了。”
一勺粥差点就直接倒在脸上了,水淼淼放下碗,迫切的道:“不是,早课不是只上三年吗?这多十年了。”
“新人的早课已经结束,淼淼是不用上了,可淼淼的自学课程均未达到甲等成绩。”
哦对,她把这事给忘了,“不能缓几天吗?我刚出来,还需要时间调整作息。”
“怕是不能了,仙尊昨日已经让奴把淼淼可以上课的事报给研学殿了。”
郁闷的喝完粥,水淼淼目送着二尒出了人境小筑,她有十足的理由怀疑,贤彦仙尊是故意的,就是为了给他的闲云殿报仇。
可闲云殿又不是自己一个人砸的,还有九重仇呢!
贤彦仙尊当然没有放过九重仇,整治完九重仇,贤彦仙尊的心情才舒畅了有几分。
雪山顶上,俯瞰这山脚下封锁这灵气赤着上身爬山的九重仇。
“褚红云小姐想来拜谢仙尊。”四孠出现在山顶禀告着。
收回视线,贤彦仙尊望向四孠,想了想,拒绝了,“让她先好好休息,本尊答应的事,就绝无反悔的可能。”
褚红云昨日醒来,便说了自己的要求,贤彦仙尊爽快的答应了。
可四孠不解,“真要依褚红云小姐的,不让哪孩子回简家?”
“回简家了也不一定保的住,褚红云她自己养说不定还好一点。”贤彦仙尊虽然很意外褚红云的决定,但并未拒绝。
“族里怕是收到消息了,褚红云一尸两命,都开始重新选嫡脉了。”
贤彦仙尊一声冷笑,让四周呼啸的狂风都停了下来,“没有给本尊找到养死尸之人,谁都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