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甩到了脑后。 “打牌怎么可能只赢不输,那不是出老千了吗?”李姐板着一张脸,“大家都是出来玩处朋友的,谁干那种丧良心的事?” “就是,谁干那种丧良心的事?”章大妈把自己都逗乐了,笑的合不拢嘴。 朱母也不再计较,静下心来好好麻将。 老小区的楼道阴凉,朱明轩一阵阵发寒,几乎不敢相信他耳朵听见的话。 他妈打麻将竟然输掉了十几万? 家里的钱都在他爸手里,他妈手里一直没什么钱,就算有也只是一些零碎的买菜钱。 听这些人的意思,那十几万就是他给他妈准备“买房”用的那些钱! 什么他们老两口手里有闲钱想给他们再买一套房子,狗屁!都是狗屁! 任云禾说一万遍他爸妈就是为了要朱家儿媳妇手里的那些钱,朱明轩始终都持有怀疑态度。但亲耳听见这些话从他妈嘴里说出来,他只觉得这近三十年来,好像从未认识过母亲。 算计,演戏,她什么都会! 再也听不下去,朱明轩抱着孩子浑浑噩噩出了老旧小区,找了一个小公园坐下晒太阳。 他好冷,真的好冷。 阳光偏西,朱明轩包里带着保温杯和分奶器,他不愿意回家,给孩子冲了奶粉喂好,抱着孩子依旧坐在原地。 到了五点多,朱明轩进了一个小饭馆,花五十块钱点了两个菜。 小饭馆价格便宜,分量也大,唯一不足的是卫生条件一般,但朱明轩根本不在意,一手抱着熟睡的孩子,右手拿着筷子用力往嘴里塞饭菜。 犹如发泄着什么不满,两盘菜被他吃的精光,吃完后毫无征兆的失声痛哭,吓了饭馆其他客人和老板一大跳。 饭馆老板娘上前询问情况,朱明轩心里难受的要死,只边哭边用力抱着孩子。 其他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朱明轩明显一个产妇,怀里的小婴儿最大一个多月,怎么没有家人陪伴她一个人出来抱着孩子吃东西? 有人悄悄将这一幕录了下来,编辑好了文案发在网上。 朱明轩整整哭了二十多分钟,事后很抱歉的跟老板娘道歉,称是她自己情绪不稳定造成的,给店里带来了不便真的很抱歉。 老板娘也是女人,自然知道产后没人细心照顾情绪崩溃大哭都是常有的事,摆摆手让朱明轩保重身体。 朱明轩走时眼眶通红,又在外面游荡了一会儿,一直到六点过半,才慢吞吞的回到家。 朱母早就把钱给输光了,她没别的地方去,一心想回家从“云禾”手里抠钱出来,自然迫不及待的回了家。 回到家才发现自己扑了空,家里哪哪都没有“云禾”的身影,恰巧想起打牌时她们说的话。 云禾那么多首饰,生了孩子也不用不着了,留着积灰做什么?还不如换成钱。 朱母去房间里翻翻找找,还真给她翻出一条手镯和几根项链,其他东西倒没发现,她不由轻嗤,“贱皮子,藏那么深,家里难道有贼吗?不知道防谁呢!呸!” 骂归骂,朱母也舍不得将到手的东西放回去,随后放进自己口袋,她又开始挑拣云禾的衣物之类的东西。她不认识牌子,不知道衣柜里的这些衣服价值多少,况且这种东西,就是她拿了也不知道在哪里出手。 随便把衣柜里的衣服来回翻了翻,又用力关上了柜门。 “呸!有钱就知道买衣服,就不知道多买两件首饰。别人家儿媳妇都知道给婆婆买镯子,你给我送过什么?天天在家里白吃白喝,真是个守财奴!” 朱明轩回到家时,看到的就是房间被翻的一片狼藉的样子。 桌面上的首饰盒被打开过,里面云禾之前常戴的首饰不见了,衣柜里的浅色衣服上大多被沾染了油污。 嗡的一声,脑袋炸了。 他妈竟然真的回家翻找首饰东西来了! 这是朱明轩的第一反应。 毕竟下午刚刚听见她们几人的谈话,若放在平时,他是万万不可能信这是他妈做出来的事。 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无论他信不信,这就是事实。 “呦,还知道回来啊?去见哪个野男人了?背着我们出去,真不要脸。” 耳边响起朱母阴阳怪气的声音,朱明轩缓缓抬头,眼里含着泪花,“这是怎么回事?” 朱母一张刻薄的脸满是诧异,“呦,这是搬家呢?月子都没出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搬出去跟野男人一起住?看这乱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遭贼了呢!” 就是遭贼了! 贼不就正在乱吠吗? 朱明轩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用一双沁润着泪水的眼睛瞪着朱母,心中无限悲凉。 情绪怎么压都压制不住,朱明轩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他甚至觉得这样活着不如死了算了。 见他除了哭什么话都不说,朱母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转身就出了房间,过了二十秒她又退了回来,“对了,明天的水费和电费缴一下,你们两个丧门星一天到头什么都不干,就知道在家里白吃白喝,钱是大风刮来的吗?还不是我们小轩辛辛苦苦在面上班赚回来的?养着你们两个吃白食的。” 朱明轩抬眸,泪水模糊了视线有些看不清朱母那张脸,他几乎忘记了印象中母亲的样子是什么样的了,只在模糊不清的视线里看到那张面目可憎的脸。 太丑陋了。 “没有。”朱明轩听见了自己挂着绝望的声音。 他确实没钱,今天出门,他花了五十块钱吃了一顿美味可口的晚餐,还花钱买了其他东西。 213块钱,被他花的一分都不剩了。 “什么?!”朱母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