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张天海就找到了曹武正,要他把这些老弱残兵通通开除,然后该回家种地的就回家种地,反正是一个也不能留!
经过一整晚的深思熟虑,张天海已然想明白了:对于菏泽保安团这支部队,关键在于精,而不在于多!
但这项工作必须是现在着手进行准备,具体事项得等到直一团的主力部队进城之后,才能是开始进行的。
事关裁军,事项重大。
别的不怕,就怕有的有些人会从中下手,策反即将要被裁撤掉的这批人,那么这样的话问题就很严重了。
炸营,那是一个兵家大忌。
所以这也是张天海最为担心的地方,关于这批被裁撤掉的人,他们应该怎么办?怎么处理?
所有的一切,也只能等到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的主力部进城之后才能做决定,只有全面掌控的局势才不怕这批人造反,就算他们造反了,也能争取在最短时间内把他们消灭掉!
于是乎,张天海顶着俩黑眼圈,一大早就把目前掌握菏泽保安团兵权的副团长曹武正给叫到了城防司令部。
至于为什么不叫到临时办公室,原因很简单——这里根本就没有办公室!
就连韩义文的办公室也没有!
不过也难怪了,就韩义文这个斗大的字不识一个的,这要他去专门弄一个办公室,那可是比杀了他还难受。
所以,韩义文的办公地点通常都在他的府上,至于曹武正,那只不过是一个正式编制的临时工罢了,自然也无需理会太多他的感受。
于是乎,在韩义文的一顿骚操作之下,菏泽保安团的团部便成了一个有些不伦不类的机构。
如何称为不伦不类?原因就在于,菏泽保安团的团部除了一个后勤部门,还有一个副官处以外,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就这一项精简机关的操作,堪称是丧心病狂。
不错了,在韩义文这个大字都不识几个的莽人看来——部队是用来打仗的,保障后勤的前提下,然后指挥部队上就完了,哪来那么多事儿,要有这功夫,不如省点钱?
要是换作是别的地方,估计操作也并不能做到那么骚,可是这还是要归功于地缘因素的功劳。
所以,无奈之下,张天海也只能是把聊天地点暂定在司令部大院内一处比较空旷的地方,这样才能确保没有人偷听。
“曹副团长,我此次把你叫过来,是因为有一项重要任务的筹备工作要交予你。要求有两点,第一点是保密,第二点是干好这事儿,要是菏泽立功了,你是首功!”张天海言简意赅地说道。
“谢长官了,此次,卑职会努力干好份内工作的。一定不负长官厚望!”曹武正急忙表忠心道。
“能做好就行了,现在我需要把菏泽保安团的老弱残兵名单统计一份上来,等到直一团的大部队进城以后,再进行裁军。另外,到时这些老弱残兵,必然是要付一部分遣散费的。”张天海点点头说道,“你把名单统计给我之后,到时我会交由我们直一团政训科的人员进行分配的,杜绝中间有吃拿卡要的行为。”
“是,长官。”曹武正心头一片凛然,他已经知道面前这位黄埔出身的长官和韩义文韩团长的处事方法是完全不同的。
对于张天海来说,像这类方法,大概也只能参照后世纪委的执行方法了。
只有杜绝了贪腐**现象,才能使这支部队归心,试想,这些拿着命跟你上前线拼的士兵,却还要被扣军饷,这绝对是喝兵血的行为!
张天海虽说有时候是冲动了些,但他绝对不会干出此等行径——他十分厌恶此种喝兵血的行为。
至于韩义文此人的处理,张天海打算是等直一团的主力部队进城之后,再交由政训科负责对接办理。
“你去忙吧!这件事,我只知会了你一个人,若是信息泄露,我定会找你麻烦。”张天海十分认真地说道。
“是,长官!”曹武正立正敬礼道,神态十分恭敬。
对于曹武正此等草莽出身的军官来说,他所缺乏的,正是张天海的这一种做事谨慎细致,却胆大心细的处事作风。
张天海虽然算不得是什么高级军官、大军官,但是,对于非科班出身的曹武正,已是有许多需要学习的地方了。
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的这种事情,张天海迟早得是干得十分熟练啊……
这不,这一次便是第一次,很快,就会有后续的事情发生。
有的事情,一回生,二回熟……
……
在安排了曹武正进行统筹统计之后,张天海立马从每个骑兵连抽出了一个排的兵力,开始沿着黄河方向布置警戒哨——如有发现日军向菏泽靠近的情况,立马火速回报团部!
于是乎,在张天海的一声令下,由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派出的骑兵开始向黄河方向分批次进行布控。
……
当天下午五点,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的大部队抵达菏泽县城,并分批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