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她这么不计前嫌,且好心的给宴千溟施九绝针。
可宴千溟呢,不但没表示下感谢,竟还一声不吱。
这就说明,她的善良对他没用。
“尾巴收收。”
宴千溟疲惫的睁开了眼,就对上白轻轻头顶毛茸茸的狐狸耳朵:“耳朵也收起来。”
“生怕外人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吗?”
“要你管!”
嘴上这么说,白轻轻还是收了露出来的耳朵和尾巴,收好背包里的东西,就要走。
“姐姐,爸爸是面冷心热。”
“宝宝替爸爸向姐姐道歉。”
“姐姐,别走。”
只见,奶娃子小跑到她面前,冲她九十度鞠躬。
态度虔诚,恳切。
一副很绅士的小模样。
简直可爱到爆。
随手掐了掐奶娃子肉嘟嘟的小脸蛋儿:“宴宝,我这只是给你面子。”
“跟这男人没有一毛钱关系。”
“等我将来毕业了,姐姐养宴宝好不好?”
“咱们不要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好不好?”
“爸爸在哪儿,宝宝在哪儿。”
白轻轻认命吐出一口浊气,敢情她动员半晌,说得口干舌燥,都白说了?!
“宴宝,外面的世界很好玩。”
“没有爸爸在的世界,不完美。”
大孝子的名头,没跑了。
白轻轻彻底泄气,随手给已经睡着的宴千溟把了把脉:“他这程度,还得施针两次,一个月一次。”
“姐姐,爸爸这次真的可以痊愈吗?”
对上小奶狐这双充满希翼的赤金眼眸。
她不禁咽了咽口水,根本舍不得说假话,去骗一只无知奶狐。
可她犹豫了,所以,她到底要不要说出真相。
直到,她按着宴千溟的手腕一紧。
对上男人充满警告的眼,她含糊道:“身体健康是没问题,但也要注重保养。”
“一天三餐,肯定少不了。”
“姐姐放心,宝宝一定每天看着爸爸按时吃饭。”
“吧唧。”
脸颊一软,湿漉漉的。
白轻轻捂着被奶狐狸偷亲的脸颊,愣住了。
“咚咚,晏总,李国医来了,我们方便进去吗?”
林清看到被凶残丢在地上的门把手,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大清清,李爷爷,快进来。”
宴小白立即屁颠屁颠的跑出去,迎接门口二人进来。
“宴宝,还记得李爷爷吗?”李石清自从见到宴宝,一双眼睛就没从宴宝身上离开过。
真不知道,宴千溟这么无趣的人,是怎么养出这么可爱又懂事儿的小宝贝儿。
真真神奇。
“李爷爷,快给我爸爸看看吧,我爸爸一个小时前吐血了。”
宴小白用着小奶音,一板一眼的陈诉自家老父亲的病情。
李石清老爷子那个心,都要跟着化了:“宴宝放心,李爷爷一定尽心尽力。”
“这位是宴太太吧。”
上来就被这么称呼,显然林清事先,已经跟李石清介绍了白轻轻的身份。
白轻轻脸红点头,给李石清让出了床头的位置。
就想开溜。
“轻轻,别走。”
宴千溟轻柔的嗓音,仿佛在她心头瘙痒,弄得她一个大红脸:“我累了。”
“别急,一会儿我陪你睡。”
“腾!”
这回,白轻轻连脖子都红了。
看了看窗外天色,恨不得骂娘:这大白天的睡觉,他是不是有啥大病。
还有,没人的时候说说就算了,“外人还在,你胡说什么。”
“好,我听夫人的。”
明显,宴千溟对深山傻狐这种态度很满意。
宴千溟坐了起来,主动冲李石清递上了手腕。
头一次,见这小友如此配合。
李石清看着宴千溟的神色明显一僵,很快抬手诊脉。
只是,李石清闭着眼,诊脉的心明显乱了。
最后,李石清诧异睁开眼,对上宴千溟:“这,怎么可能恢复得这么快!”
“没有九绝针,这不可能。”
宴千溟慢条斯理的收回手,无辜看着白轻轻:“原来,你没诓人。”
白轻轻瞬间炸毛:“这有什么好骗人的。”
“不信算了。”
作势就要走。
她就不该留下来受这气!“姐姐,病人难免心浮气躁,您多担待。”可怜巴巴的小奶音软软糯糯的,让她根本狠不下心!
“也是,都一把年纪了。”
“会点东西不奇怪。”
“老娘今年26,你说谁老牛吃嫩草!”白轻轻气急。